所有人,包括墨軒,全都愣住了。天籟 小 說『..

殿內靜得能聽到針尖落地的聲音,虎六爺那邁向元狼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不約而同的,眾當家人將目光轉向了墨軒,驚疑不定。

而墨軒自己,則覺得腦袋轟得一聲炸開了,心臟都幾乎停了下來。

原本一切都順風順水,元狼已經被他逼上了絕路,只要以言語壓倒元狼,不再給元狼說話的機會,一切就成了定局。

誰知元狼最後時刻來了個突然反擊,墨軒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這一瞬間,讓墨軒有些措手不及。

“是就此翻臉,直接開戰,還是繼續舌戰辯解呢?”墨軒內心糾結道,很快他選擇了後者。

畢竟眼下局勢還沒到死路,他還有挽回的可能,他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元狼妄圖以一言之力就重握主動,不太可能。

想清楚這些後,墨軒內心輕鬆起來,於是他眼帶笑意,盯著元狼,不急不慢的吐了口痰,然後一抹嘴巴,笑了起來。

“三爺,這下你可見識到什麼叫做六親不認,什麼叫做死馬當作活馬醫,什麼叫做胡說八道了?”

“他這熊老四,死到臨頭了,還想拉我下水,真的是一點舊親都不念啊!”

“枉費我以往對你信任有加,如今你貪圖朝廷的那些封賞,先是毀我貪狼盜,如今又帶兵上這怒龍嶽,現在又汙衊栽贓我為一冠王,熊老四,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

……

墨軒一邊笑著,一邊緩聲道,帶著濃烈的冷意與殺意。

“哼哼,故作鎮定?你就是朝廷命官,你就是一冠王,這是事實,你無從辯解。”元狼自以為拿捏住了墨軒的命門,得意道。

“呵呵……你熊老四栽贓也得來個理由啊,好,既然你說我是一冠王,那我就是一冠王。”

“我問你,如果我是一冠王,那外頭的那些官兵是怎麼回事,我今天一直在山上,難道我的嘴巴能伸出百里,通知那些官兵攻打咱們這怒龍嶽?”

“況且,我與虎六爺交情不淺,他可以替我作證,我就是元狼,你呢,你說有誰能證明你的身份?”

……

墨軒不急不忙的道,很穩重。

聞言,虎六爺急忙道:“沒錯,元老弟化成灰我都能認得,你在我面前冒充,實在是痴心妄想,自尋死路。”

虎六爺這話說得是斬釘截鐵,絲毫不拖泥帶水,勢要證明墨軒是真的元狼。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曾收了墨軒不少好處,又向斐三爺保證過,自己見過元狼,就是墨軒。

如今若是他倒戈,說墨軒是假的元狼,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

而且,就因為他的保證,斐三爺對墨軒才沒有怎麼懷疑,如今若是弄成墨軒是假的,那斐三爺問罪下來,他哪裡擔待得起。

幫助一冠王潛伏於此,這罪名,那鐵定是死罪啊!

所以不管墨軒是真是假,他虎六爺都必須幫,這不僅是為了墨軒,更是為了他自己。

這時候,虎六爺隱隱有些後悔當初自己做的保證了,那時候他怎會料到眼前這一幕。

現在後悔,為時已晚,他已經騎虎難下,只能與墨軒共進退。

一旁,斐三爺輕輕點頭,在看到墨軒的從容不迫,以及虎六爺的拼命保證後,他對墨軒的懷疑又消退了下去。

最主要是墨軒說得有道理,他一直在山上,不可能聯絡那些官兵,這些官兵只有可能是元狼帶上山的,不會是墨軒叫上來的。

墨軒再料事如神,也不可能算準每分每秒的變化,所以這次官兵與元狼齊上山,定然與墨軒無關。

想清這些後,斐三爺眼神驟冷,盯著元狼,喝問道:“說啊,若九當家是一冠王,那這官兵是怎麼被叫上來的,莫非他們之間還真的心有靈犀不成。”

斐三爺一話,所有當家都逼問元狼,嚇得元狼都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