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以身試毒

第68章以身試毒

其實南墨言更多想說的是：就算言有什麼意外，公主不是也可以像親二公子一樣將自己親回來的嘛。

只是這話終究太過露白，南墨言只敢在心中醋醋，面上卻還是一番謙謙公子的穩重模樣。

凌蘭瞅了瞅手腕的傷口，點頭道：“那好吧，但是如果白季荇有什麼問題，你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

兩日功夫說到就到，這兩日裡，凌蘭除了有些低燒不適，便再也沒了其他症狀。

這天公主府外人山人海，都來見識公主是要如何醫治花瘡。

天順帝坐在高臺之上。

凌蘭緩緩走上高臺，跪地高呼：“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兒平身。”

凌蘭起身，掀開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一道剛剛結痂的傷疤赫然在目。

“兒臣兩日前曾在手上‘種’下牛痘，這兩日時間，兒臣稍微有些低熱，其餘一切安好。今日，兒臣要將花瘡接種到我的手上，以此證明‘種痘’之術可以醫治花瘡。”

幾個侍衛抬上一位得了花瘡的男子上臺。

凌蘭又讓各位太醫診治過皆證明此人所得正是花瘡並無其他病症。

凌蘭解釋道：“公主府中二公子原本患了花瘡，無奈病情太重，本公主提前為他種了牛痘，為了不影響效果，本公主便用了其他未接種牛痘的病人。”

依然是南墨言上臺，當著百姓的面重新劃開凌蘭手腕上剛剛結痂的傷口，當他挑出花瘡病人的膿汁時，頓了頓。

凌蘭提醒道：“你將膿汁種到我手上。”

南墨言雙手有些發抖。

“沒事，你來吧。”凌蘭微笑：“相信我。”

南墨言白著臉，小心翼翼將膿汁挑到她手上，又用白布包上。

一切做好後，凌蘭起身對身後百姓說道：“世人皆知，若是沾到花瘡膿汁，那便一定會染病，今日本公主‘種了’這汁，幾日後便會帶著二公子來向百姓證明此法是否有效。”

凌蘭舉起手腕，向眾人示意。

又轉身跪下，“兒臣多謝母皇能夠前來作證。五日之後，還請母皇再來此處查探兒臣脈象，以此證明兒臣所言非虛。”

天順帝看向凌蘭的手腕，眸中佈滿擔憂。卻是起身道：“好，朕就允了蘭兒的請求，回宮。”

眾人俯身跪拜，天順帝再次看向凌蘭，卻見這孩子還在沒心沒肺的微笑。

原本還想安慰幾句，最後只能無奈甩袖離去。

百姓見到女皇離開，又見到高臺上七公主的手腕，終是肯信這天順蠻橫紈絝的七公主正在以身實驗花瘡的治療之法。

人群中瞬間爆出熱烈的討論。

南墨言見凌蘭痛得臉色蒼白，想起她本是大病初癒，又極怕苦怕痛，如今被自己親手劃傷，

背在身後的右手指甲掐進掌心，不住的微微顫抖。

待到府外的人群散去，幾方勢力伏在暗中打探了訊息，悄無聲息回了主子那處稟報。

南墨言扶住凌蘭，君魅和顧羨跟隨在左右，皆是憂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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