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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童話

◎艾爾海森：很久很久以前◎

不過短短兩天時間, 砂金再次回到了第一真理大學。

他也沒想到只是這短短兩天時間，自己和拉帝奧的關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剛剛回到家, 拉帝奧便開始履行他的承諾。

一堆課本和資料堆在書桌前，砂金看著它們，露出禮貌的微笑：“教授，就算是開小灶，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吧？”

拉帝奧叩了叩桌面，平靜道：“你已經落下了兩天的課程。”

砂金辯解：“可是這兩天你也請假沒有上課，所以我和大家的進度是一致的。”

——大家都沒學, 就等於大家都學了，完美。

很顯然，拉帝奧並不認同他的等式理論。但他並沒有強硬地堅持自己的意見, 連拉帝奧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某些時候, 他對砂金的包容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界限。

“教授，這一路舟車勞頓, 今晚就好好休息吧。”砂金開始賣乖，他把雙手放在拉帝奧的背上，一路將他推出書房。一直到書房的門緊緊關上後，砂金這才鬆了口氣。他腳步一轉，正欲回客臥, 卻被拉帝奧箍住手腕。

“教授？你這是做什麼？”砂金垂眸掃了一眼握住自己的手，輕輕勾唇。

拉帝奧手上的力度並不算輕，他將砂金朝自己的方向拉扯, 砂金很順從地湊了過去, 站在他的面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毫釐。

拉帝奧聲音低沉, 語調聽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內容卻暴露了他的私心——

“你昨晚說過，我們是什麼關系？”

砂金明知故問，眨著眼，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度縮小：“什麼關系？”

拉帝奧眸色一暗，拇指在砂金手腕處摩挲，他望進那雙過分好看的眼睛，細碎的燈光鑲嵌在瞳孔上，猶如被碎鑽包裹的寶石。拉帝奧俯身，如昨晚砂金對他做過的一樣，他在砂金眼角處輕吻——他終於如願以償，摘得了那顆耀眼的寶石。

砂金輕輕笑著，如寶石般的瞳孔便微微顫動起來：“教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今夜可以進你的房間了？”

拉帝奧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算是默許。

砂金得到了他沉默的回答，反客為主，用食指勾起拉帝奧的領口，扯著那點單薄的布料，引他往主臥的方向走。分明是第一次進這個房間，砂金卻如回到自己家一樣自在。浴室中傳來陣陣水聲，那是智慧浴缸提前蓄水的聲音。

砂金站在暖光打下的光暈中，朝拉帝奧張揚一笑：“教授，我有些好奇，你平時泡澡真的會玩小黃鴨嗎？”

拉帝奧抱臂，淡淡回答：“你可以親自來看。”

砂金的笑意更深了：“我明白，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對吧？”

兩道身形交纏著在浴室門上投下曖昧的影子，浴室中水聲“嘩嘩”，粼粼水光倒映出交疊的身影，浴缸邊緣不斷被一層一層的水浪撞擊，水波破碎出一池的泡沫，又沿著浴缸缸沿淅淅瀝瀝流下。

一隻孤獨的小黃鴨玩具隨著水面起起伏伏，突然，一隻冷白的手伸出來將它抓住，小黃鴨被攥住了喉嚨——

“嘎嘎——”

指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握住小黃鴨，小黃鴨只能從喉嚨中發出無力的尖叫。

小黃鴨的叫聲持續了很久，終於，那隻手垂入水中，小黃鴨也因此自由。然而它還未來得及慶幸，便被一下子高漲起來的水流推出浴缸，落在了冰冷的瓷磚地面。

沒有了小黃鴨的叫聲遮掩，那幾道細碎的低吟便明顯起來。

今夜洗的這個澡超出了拉帝奧平日的時間範圍，到最後，浴缸裡的水都有些涼了，拉帝奧起身，想要去拿浴巾，脖頸卻被一雙手擁住，他被勾著俯身吻下去。

浴室裡的香氛是砂金常常能從拉帝奧身上聞到的味道，而此刻，他整個人從內到外都被這股香味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