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忍受 和你睡嗎？(第2/2頁)

卡維連忙回過神，親自將砂金送到門口，直到看著砂金的背影消失在大路盡頭，他這才關上門回了艾爾海森的房間。

艾爾海森已經將他剛才熬的藥喝光了，空碗靜靜地立在床頭櫃上，卡維想到艾爾海森瞞著自己的事，又開始生氣。他扭頭不看艾爾海森，徑直走到床頭櫃前去拿空碗，他的手剛剛伸出去，手腕便被半路伸出的一隻手圈住。

卡維順著那隻手看去，艾爾海森坐直了身，微微前傾，他的傷遍佈全身，此刻因大幅度的動作而被牽扯到，握住卡維的手輕輕顫動起來。

“你！”卡維又氣又急，他本想直接走開，但害怕碰到艾爾海森的傷口，只能無奈朝前走了一小步，泡麵前人動作。

“你的房間還沒有打掃，今晚住在這裡。”

——實在是一個拙劣的藉口，卡維雖然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住，但打掃房間又不是什麼很費功夫的事，床單和被套也都有新的，鋪上就能睡。卡維驚訝的是，原來艾爾海森有一天也能說出這樣邏輯滿是漏洞的話來。

“和你睡嗎？”卡維話說出口後才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臉一紅，總算是想起了在決戰結束後被艾爾海森按著親的場面。當時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他竟然稀裡糊塗答應了艾爾海森的告白。

總覺得自己掉進了某人的套路。

艾爾海森靜靜地看著他，似乎也想到了和他腦海中一樣的畫面。那雙向來冷靜的眼睛此刻卻像深潭一般，抓著人要將人溺斃在裡面。

面板相觸的地方微微發熱，卡維率先移開視線，他還是心軟了：“你先把所有事情告訴我，不許有任何隱瞞。”

艾爾海森挑了挑眉，聲音低沉道：“好。”

卡維被他拉著坐在床邊，聽他從計劃的最開始講起。其實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卡維基本都推測出來了，除了一件事——那就是艾爾海森胸前的傷口，那道貫穿整個心髒的傷口在他們回到真實的須彌後赫然消失，醫生表示艾爾海森並沒有什麼致命傷，好好休養就能恢複。

“死裡逃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卡維眼中透露出半分緊張，顛覆死亡的代價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往生堂。”艾爾海森給出了答案。

卡維立馬反應過來，能與生死之事扯上關系的，也只有那位胡堂主了。

“我請她在我的神之眼上下了一道假死咒，藉助這道符咒，當我在受到致命性攻擊時，這道符咒能吸納神之眼的能量，創造出一個我的假身，藉此擋下這一擊。”

艾爾海森說得輕巧，但卡維知道，這道“假死之咒”的代價絕不小。

“代價是什麼？”連卡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艾爾海森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你說過，不會有任何隱瞞。”卡維故作鎮定，想的卻是如果艾爾海森不說實話，他就去璃月找胡桃問清楚。

艾爾海森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終於，艾爾海森輕輕嘆了口氣，沉聲：“蝕骨灼心，碎魂斷魄。”

卡維幾乎是瞬間愣在原地，他的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那你現在哪裡疼？”

卡維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甚至等不及艾爾海森親口回答，就伸手去碰——

蝕骨灼心……

卡維的手徑直探向艾爾海森左胸，其下的心髒正在強有力地跳動，那股力量穿透面板，傳到卡維手心的感覺末梢。

“咚，咚……”

艾爾海森拉住卡維的手臂，眼眸暗沉下去，他摩挲著卡維手上被燒傷的地方，動作輕柔。

卡維沒有注意他的手，只是輕問：“疼嗎？”

艾爾海森捏了捏他手腕的面板，突然勾唇：“尚在可忍受範圍內，但有一件事，快忍不住了。”

卡維下意識問：“什麼？”

他仰頭啟唇，絲毫沒有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危險。卡維的手還按在艾爾海森的胸口，艾爾海森一手按住他的背，一手攬過他的腰，從遠處看，他幾乎是陷進了艾爾海森懷裡。

淡淡的苦藥味縈繞在兩人四周，暖色的燈光罩下，將他們輕輕攏住。

艾爾海森俯身，在雜亂的呼吸聲中去尋他的唇——呼吸交融在一起，然後變得深長，到最後，細碎喘息落了一地。

“艾爾海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