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

“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

依然是平靜無比,但那種平靜就帶著絕對的毛骨悚然。

我殺你是天理迴圈的真理,我無需帶著憤怒與殺意,我只擁有正確的情感,做著正確的事情而已。

踐行我心中正確的道理。

這份道理。

便是殺。

你們。

有取死之道嗎?

...

王勁崧不由得後退兩步。

三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朗誦和個人小品的表現。

他是第一次,在面對學生的表演時,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沒有任何直觀的殺氣。

但那種感染力卻強悍的無以復加。

“各位老師,我的表演結束了。”

此時的李軒也沒有糾結,就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在這裡留著也沒有任何意義,灑灑脫脫等待結果,才是最好的抉擇。

李軒離開後。

整個試鏡的教室內都是一陣沉默。

幾個評委老師左顧右盼的看著對方。

最終眼神落到了王勁崧的身上。

“貝殼,你怎麼看?”

貝殼是王勁崧的藝名,一般而言,他們也不會互相用藝名來稱呼對方,實在是眼前這個學生的表現,太過於讓人驚訝了。

第一次有學生朗誦《七殺碑》。

至少縱觀北影,他還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

朗誦古今中外名著的考生太多了,大多是詩詞歌賦,阡陌風流,多愁善感的情調。

你倒好。

張獻忠的名作。

可還行。

“我還以為他會給我一次殺氣縱橫的表演,結果半點殺氣都沒有。”

王勁崧此時沉吟道。

這是一場期待錯位的表演。

殺氣縱橫的詩,沒有半點殺氣。

“但為什麼我覺得他剛剛的樣子反而更令人覺得恐怖了。”旁邊一個評委老師毛骨悚然的樣子。

剛剛那虔誠的樣子,反而像是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的樣子,虔誠的感覺就在骨子裡的。

那種矛盾的感覺。

卻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