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又撐開嘴巴,喉嚨深處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他渾身佈滿汗滴,面板紅紅的猶如被火烤過,看的顏巧容既恐懼又有些擔心。

顏巧容想喊一聲,卻又怕重新引起嚴峰的注意,被當做攻擊物件,於是只能爬到豆豆身邊,將豆豆抱起來。

這時嚴峰那邊又有了新的變化,只見他身形在一點點收縮,暴漲的鬍鬚、尖牙、利爪也在一點點恢復。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他便已恢復成正常人類形態。

“嚴,嚴大哥?”

雖然恢復了人行,嚴峰仍然保持雙手屈指成爪,扣在冰涼的地板上,渾身青筋暴鼓,不住的顫動,像是仍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汗水也如雨滴般滴落而下。

“嚴大哥,你怎麼樣?”

終於,嚴峰發出了聲音。“快,快帶,豆豆,離開,關上門,別再出來……”

“你,你怎麼了?你不要緊吧?”看嚴峰的樣子,顏巧容都急哭了。

“快,走!”

“你,你,到底是怎麼了?”

“走!!!”

嚴峰猶如置身火爐之中,周身的骨骼、肌肉都像是在燃燒,感覺身體每個細胞都在與自己對抗,已經無法分神與顏巧容說話了。

這個“走”字,幾乎是從喉嚨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好,我,我走。”

話到此時,顏巧容不再猶豫,抱起豆豆便迅速離開,並順手把大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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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峰趴著地上,聽到她離開的聲音後,掙扎著站起來,命令麵包與奶茶躲進主臥,把門關上,自己則踉踉蹌蹌的爬到二樓,撞開實驗室的門,一拳將籠子捶爛,揪出裡面正安逸的打著盹的公羊兔,一口咬下去。

嘰嘰……

可憐的公羊兔剛才還好吃好喝的,眨眼間就發出淒厲的慘叫,兩腿一蹬,很快就徹底嗝屁了。

此時嚴峰已變成平時他自主化形時的形態。

一口咬碎公羊兔的喉管後,他就像個餓死鬼,把它的皮撕下來,露出裡面肥美的肌肉,接著一口咬住脊背,連骨頭帶肉扯下來,咀嚼一陣後囫圇吞下。

這是嚴峰第一次在意識清醒下吃生肉,而且還是活剮了吃,他卻不覺得噁心。

除了內臟與皮毛外,這隻公羊兔很快就被吃光,他仍覺得不過癮。

然而他再看向其他兔子時,卻沒有下手的慾望。他不是不餓,而是需要殺戮,需要狩獵的快感,兔子遠遠無法滿足他現在的要求。

他試著透過冥想,壓制身體反應,卻也只是堅持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又恢復原樣。

此時此刻,嚴峰突然想起剛從老家回來的那天晚上,自己在金源山上注入t液的一隻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