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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每天主動打招呼，借點小東西，一來一往拉近距離。”

“主要是克服畏懼心理，嘗試著去喜，喔不，欣賞賀池，”何燃被粉筆灰嗆了下，眉頭不住擰了下，她退下講臺，站到許陌身旁，目光掃過許陌空無一字的筆記本，“每天去找一個賀池平易近人的優點。”

“時間長了就會漸漸從畏懼變成欣賞。”

何燃說得很順，聽上去十分有說服力，但是，許陌忍不住想，雖說話中的道理倒好懂，但是怎麼聽起來這麼怪呢。

“要試試嗎？”何燃彎腰點點許陌的額頭，溫柔地問道，只是許陌總覺得不對勁，哪哪都不對勁，但是她就是抓不住這個點。

注視著何燃殷切的視線，許陌嚥了下口水，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何燃滿意的拍拍手，拿過許陌空無一字的筆記本，在上面刷刷寫了一行字。

“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畢竟，”何燃遞過筆記本，笑意加深，“就把他當成謝琛就好了。”

許陌接過筆記本時整個人還是僵直的，她發覺何燃也自帶威壓，未說出口的疑慮在何燃親暱的舉止下全被嚥了回去。

“加油喔，許陌同學。”何燃輕柔地捏捏許陌的臉頰，鼓勵到。

許陌不敢拒絕，忙點頭。

何燃十分滿意的轉身拎起自己的包，垂眸看了下表，抬眼時看見眉眼溫順的許陌，那股威壓終於消散，但也不再是笑意膩甜的那副樣子，“喔，這樣子的效率果然高。”

“居然十多分鐘講完了，”何燃不經意的感慨了句，許陌頓時回神，哈哈賠笑。

“不錯、還可以去吃份冰淇淋，”何燃抬眼把從受驚狀態脫離出的許陌收盡眼底，熱情的提出邀約，“要一起嗎？”

“我、”許陌靈光一閃推脫道，“我、我想起自己好像忘拿數學卷子了。”

“哈哈哈，還想著回去重新改呢，結果剛剛才想起。”

“所以對不住了。”許陌雙手合十，低頭表示歉意。

“不要道歉嘛，”何燃拍拍許陌的頭，“沒事沒事，回去拿吧。”

“下次約也是一樣的。”

許陌直起腰身，盯著已經把包挎好的何燃，遲疑了兩秒道，“好的。”

“嗯。”何燃露出一個‘說好了啊’的笑容。

意識到許陌有些不敢直視她，何燃突然也有些哭笑不得，順著許陌的視線落到自己校服袖子上，何燃喔了聲，隨及拍了拍自己沾上的粉筆灰。

許陌也對自己的行徑感到冒犯，她慌亂中把手揣進兜裡，手下傳來熟悉的咔嚓響聲，許陌頓時反應過來，忙掏出一把糖遞給何燃。

何燃看著殷勤感謝的許陌，怔了下，笑著挑了顆巧克力，嘴角揚了下高興道，“我最喜歡巧克力了，謝謝陌陌。”

許陌忙搖頭表示不用謝。

何燃離開後許陌還心有餘悸。她坐在凳子上緩了會兒才走出教室門。

下午的陽光依舊刺眼，落到她眼中帶起些輕微的刺痛，許陌閉眼適應了幾秒，睜眼時想起了自己先前順口說的謊。

額，誒，啊，許陌躊躇徘徊了好一陣還是決定回去一趟。

畢竟，作戲作一套。

雖然她真的沒把數學卷子塞進書包，因為那張卷子已經被她翻來覆去疼愛過好多遍了，許陌覺得該盡的責任已經盡到了，沒必要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