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宮女把衣物送來後,汐月直接拿過來衣服塞到餘生的懷裡。

“去沐浴。”

餘生看著手裡的衣物抿了抿唇,剛才吃蜜棗的甜味嘴邊還殘留著,他這麼一珉唇,舌尖再次感覺到了一絲甜味。

“草民覺得不妥。”

本身他生病起不來那會兒睡龍床就已經說不過去了,現在再用陛下沐浴的浴池,明天估計朝堂上會跪一片。

他倒是不擔心朝堂上的那幫老傢伙跪,畢竟這幫老奸巨猾的傢伙肯定不是真心替陛下著想什麼。

只是這幫老傢伙一跪讓陛下心煩,到時候陛下大概會後悔現在說的話,順帶的再厭煩起他來。

汐月看著他這死板樣就頭疼,病還沒好還不趕緊洗洗歇著,在這兒操心什麼妥不妥的問題是個啥玩意兒?

早知道她剛才拿衣服的時候就該直接扔他頭上,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

餘生看著她快要炸毛的樣子低了低頭,將勾起的嘴角藏了起來。

“自然是陛下是皇帝。”

汐月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既然我是皇帝,就得聽我的對不對?”

皇帝這個身份是真他媽的管用,不管讓人幹啥都行,她終於體會到權勢這玩意兒的樂趣了。

餘生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後又說道“草民,領命。”

汐月擺了擺手讓他趕緊走,順便讓丫鬟把床上的被子枕頭什麼都都給換換,別回頭把病再傳染給她就不好了,畢竟她養著一個城的人呢。

德正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錯了,雖說陛下一直板著臉冷著眼,但是跟公子想處的時候,總感覺她們周圍都散發著甜味。

方方突然發現自己就是個渣渣,月老啥玩意兒的兼職根本就跟它沒啥子關係。

完全是大人自己一個人努力把宿主勾搭到手的。

雖然宿主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同,但方方知道,宿主已經開始軟化心態了,連帶著對大人都沒有原來那麼冷漠排斥了。

想想第一個世界宿主剛見到大人的時候,跟看個空氣一樣,甚至想到殺了大人完成任務的想法。

再看看宿主現在的樣子,怎麼感覺是大人在攻略宿主呢?

汐月看著煥然一新的床就想往上面一撲,接著突然想到,她睡這裡,那餘生那傢伙睡哪兒?

掃了一眼屏風後面的軟塌,上面就鋪了一層薄薄的墊子,本來就生著病,再躺上去那不是雪上加霜嗎?

而且那地方貌似有點小,病秧子雖然弱唧唧的,但是那個頭是真的高,躺上面指定得縮手縮腳的。

想起白天餘生蜷縮在那軟塌上的樣子,汐月無奈的又讓丫鬟把軟塌鋪厚點,再填上被子枕頭什麼都。

就當是她大發慈悲,突發善心關愛病弱人士了。

最後撇了一眼龍床後忍痛躺到了剛鋪好的單人小床上。

果然,餘生這傢伙不能留,做賠本生意就算了,還得委屈自己怎麼行?

躺床上輾轉反側的想了半天,猛然起身走到另一間用來讀書寫字的側殿,來到書桌前拿起筆紙,順便將抽屜裡放的小算盤也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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