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沈老都是全心全意當她學生,當她自己徒弟帶的,只是自己前世一顆心全撲在齊慕白身上,師父的一番教導,終究是錯付。

“小姐,你起來。”護士扯好白布,厲北梟將蘇暖暖抱住,沈老的屍體緩緩推向停屍房。

“師父,北梟哥哥,你放開我,師父,我答應他了,我回來,你讓我去找他。”蘇暖暖崩潰的掙紮著,上輩子,他不懂這些對於她的意義,如今明白,卻成了遺憾了。

“暖兒,你冷靜一點,現在最難過的是你的師母。”厲北梟轉移蘇暖暖的注意力道,“現在更需要你的是你師母。”

“師母。”蘇暖暖抹了一把眼淚,是啊,這個時候最難過無非是師母。

師母已經哭的幾乎斷氣,被沈自清攙扶著。

“師母。”蘇暖暖抱住沈母,輕輕拍打她的肩膀,厲北梟示意沈自清快去處理他父親的後事,這裡有他們。

“暖暖,這師父這個人啊,太自私了,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就不難過了嗎?”沈母一邊哭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師母,節哀,師父若是在世,他怎麼可能看你受委屈。”京都誰不知道,沈母即使跟他發脾氣,但是沈老從來都沒有跟她紅過眼,這樣的人,怎麼捨得看她哭。

“這個老木頭,木訥一輩子了,我接受不了,暖兒丫頭,老頭子逗我玩的是嗎?”沈母期望的看著蘇暖暖。

蘇暖暖看著沈母,眼淚控制不住崩潰的抱住沈母,一時間二人相擁而泣,厲北梟就這麼看著她們二人哭的稀裡嘩啦。

有些事情得發洩出來,不然憋在心裡會瘋的。

……

葬禮。

“老頭子。”沈母趴在棺槨上,不讓沈老的屍體上靈車。

蘇暖暖和林舒瑤一左一右攙扶著她,林舒瑤聽說的時候,已經第一時間從巴黎趕了回來,閨中好友丈夫死了,作為好友她第一時間趕到。

“師母,師父要去天上了,你不要哭,咱們不能髒了他的輪迴路。”蘇暖暖抹了一把自己眼角的眼淚。

沈老的葬禮來了很多人,京都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有厲北梟和顧景懷坐鎮沒有任何人敢惹事,就連記者也是規規矩矩的,沒有特地跑去找沈自清的晦氣。

“你說的對,老頭子,你走好,你先去上面等我。”沈母失聲痛哭,林母和另一位沈家親戚攙扶著沈母上了車子,接下來她不適合在跟了。

蘇暖暖看著靈車遠去,腳尖一點追了上去,只是這人的腳丫子,哪裡跑的過車子。

厲北梟擁住蘇暖暖的肩膀,讓她不要傷心,沈老一走,參加葬禮的人,都陸續離開,這人一走,葬禮安靜的可怕。

蘇暖暖見所有人都走了,再也忍不住抱住厲北梟哭的稀裡嘩啦。

“北梟哥哥,這個世界又少了一個關心我的人。”蘇暖暖哽咽的道。

“我在,別哭。”厲北梟緊緊抱著蘇暖暖,讓她不要哭。

“北梟哥哥,我想繼承師父做的事情,他沒有完成的事情,我想替他完成。”蘇暖暖眼淚汪汪的看著厲北梟。

“好。”厲北梟拿出斯帕擦試著她眼角的眼淚,“想做什麼就做吧。”

厲北梟看著冷清的葬禮,工人都在收拾,這場景他經歷過,沒有任何人更懂得這種蕭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