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招過後,戰天涯終於找到了一點破綻,一掌拍向男人的胸口,他悶哼一聲,退了好幾步,才腳尖點地穩了下來。

戰天涯正要繼續朝他攻去,那人卻出了聲,“你沾了我的血。”

男人蒙在面巾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但是很有磁性,很抓人耳朵。

戰天涯眨眨眼睛,笑了,“想求饒?”

“我的血有毒,沾上了必死無疑。”男人的眼睛盯著她,竟帶著點笑意。

“那在我死之前,我要先殺了你。”戰天涯說著,朝他走去。

說得這麼玄乎,當她是被嚇大的?而且被血沾到就中毒,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男人輕輕咳了一聲,“不相信你就看看自己的手,應該已經發作了,不想死的話,就住手,我還能救你一命。”

戰天涯覺得男人是在拖延時間,或者轉移她的注意力,只是他的聲音太勾人,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節奏走,她沒忍住,迅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也就是這一眼,便讓她臉色一變。

這人說的是真的,她的手心處,有些發紫,那並不是血液的顏色。

“你在你的衣服上下了毒?解藥交出來,不然我一定先殺了你。”戰天涯冷冷道。

男人輕笑一聲,“我說了,是我的血有毒,除了我無人能解,我死了你也會跟著陪葬。”

戰天涯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你廢話這麼多,到底想幹嗎?說出你的目的,把解藥交出來,我可以放你走。”

像是就等著她這句話,男人走到桌前坐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過來,替我包紮,做好了,我就把解藥給你。”

“你敢讓我接近?你確定嗎?”戰天涯問道,這種情況下讓陌生人近身,他是有多自信。

男人的動作不慢,很容易就扯到了傷口,他的眉頭一皺,額頭冒出汗來,“別那麼多廢話,讓你來你就來,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

戰天涯氣結,深吸了一口氣,我忍。

她大踏步朝男人走去,幫他脫衣服,他竟然也不反抗,由著她把衣袍全部扯下來,期間一直忍著沒吭出一聲。

男人裸了上半身,縱是黑暗,戰天涯也看清了他的傷口是什麼樣子,一道十幾厘米深可見骨的傷痕,皮肉外翻,血還泊泊地往外流,離心臟不遠,若是再差幾分,可能就成了亡魂了。

想到他是在傷成這種情況下和自己交手,戰天涯也不臉紅,就是覺得這人很強,如果是在全盛時期,她不一定能夠贏過他。

男人見她看著自己的傷口不說話,以為是被嚇到了,便從手裡拿出一個白玉瓶,誘哄著似地說,“幫我上藥,然後拿布帶纏上,就沒事了。”

戰天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瓶子拿了過來,想了想,腳尖輕輕一點,躍身上了寬大的房梁之上,很快就拿了一卷白布下來。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也不說話,面巾後的嘴角輕輕一揚,任由戰天涯為他上藥包紮,只是在看到她熟練又專業的動作時,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戰天涯很快就幫男人包紮好了傷口,那藥的作用超出她想象得快,只見男人的表情慢慢輕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