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

餘升明直接開價道,和女人上床他從來都走這樣單刀直入,以前他都走看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快感如何才甩多少的錢,這一次他倒是先開價再上床算是破例了。縱橫花叢的他對葉弱水可以說是一見鐘情,雖然說他這樣的男人更習慣經驗豐富地蕩婦。但是就像豐盛大餐吃膩了就特別想要清新可口的甜點,餘升明對葉弱水這朵香港演藝圈新的玉女派掌門垂涎三尺,他不是那種揮金如土的揮霍者,而是一個不錯的投機和投資者,他的打算是花一百萬上了葉弱水後初步控制她這棵搖錢村,然後把她作為拉攏香港大佬地資本。香港黑道的魁首也許因為錯綜複雜的關系網互相牽制不動葉弱水,但是身在大陸的他卻可以,他相信只要葉弱水有了第一次就會徹底墮落,對女人餘升明自負已經瞭如指掌。

“明哥,你也知道我的難處,現在弱水的確沒有戀愛的想法,要不我撮合一下你們這對有緣人讓你們慢慢來?”汪俊最怕地就是這種露骨的威脅和利誘。因為這就是對方地最後底牌,自己再巧舌如簧也難改變對方的初衷。

“兩百萬。不包括給你的五十萬。”

餘升明成熟的微笑繼續懸桂在那張貌似始終和善的國字臉上,他這輩子從來不相信人,只相信錢。想到葉弱水如今的人氣和影響力,他似乎也發覺自己的出手有點寒磣,也就原諒汪俊變著手法的“討價還價”。

“明哥,真的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要真是錢,香港幾個黑道大佬早就和弱水上床了。你就不要為難我們跑腿的了,弱水自己不答應,那就算借我十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怎麼樣,不要說想象唱片公司的幾個總裁饒不了我,葉老也會把我殺了。”汪俊哭喪著祈求道,碰到餘升明這種“要麼你死,要麼葉弱水跟我回去。”

餘升明還在混小弟的時候偶然一次聽到老大們在酒後狂侃所謂的氣勢,要講究在氣勢上壓倒對手達到不戰而勝的兵家聖道。後來終於跌跌撞撞坐上老大寶座的時候也與時俱進地看了幾本書,明白這叫做“獅子搏兔,”,要的就是“君臨天下”的效果,其實他本來對葉弱水還沒有真的要到“搶”這種地步。但是汪俊的妥協和卑微給他製造了一種稍稍用點手段就能夠抱得美人歸地假象。

“真的沒有迴旋餘地?”

汪俊臉色陰沉道,做狗畢竟也不是那麼件愜意舒心的事,這個時候的他也許還是條拘,不過已經是一條絕望下産生魚死網破想法的兇狠豺狗,說實話汪俊也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小人物,被餘升明這條地頭蛇這麼侮辱心裡也憋著一股火,他還真不相信餘升明敢在這裡給他放血“沒有。”

餘升明也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家夥,葉弱水是他勢在必得的獵物,絕對不容錯過!他盯著這個稍微有點底氣的經紀人冷笑道:“不要以為自己認識幾個香港沒有名氣的混混就能跟我叫板,不說他們沒有這個實力動我,就算有,香港和大陸可是相差很大很大,你這次全國巡迴演出要不想坎坎坷坷就給我聰明點。”

汪俊原本積累起來的那份勇氣被餘升明打擊得全部消散,無奈地望著眼前這位笑容陰森的中年人,怪不得被人叫做笑面虎,汪俊心裡盤算著怎麼應付公司和葉老,突然他想到昨天白天在葉弱水身邊出現的那個青年,似乎弱水提到過他的母親是本省的副省長,彷彿抓到救命稻草的汪俊試探道:“弱水明天還要去一個親戚家,要不明哥你再忍一天?”

“哦?弱水還有親戚,那最好,明天我陪她一起去拜訪。”餘升明似乎明白汪俊的伎倆猖狂大笑道,他還真不相信葉弱水能在g省搬出什麼救兵,他跟g省地下經濟霸主趙謙明和家族成員多位走南方“封疆大吏”的何道明都沆瀣一氣,在這塊他的地盤上要拿出讓他忌諱的角色還真是比中六合彩還要難。

“楊副省長。”汪俊硬著頭皮道,希望這門親戚不是屬於八杆子打不到的那種型別。

餘升明今晚第一次收斂起笑容,狠毒的眼神打量著汪俊恍惚的臉色,似乎在確定汪俊這個說法的真實性,剛剛晉升中央委員的楊凝冰最近勢頭正猛,g省經濟在率先試臉的全國各省綠色gdp中高居榜首,一時間被全國範圍內報道贊揚,人民日報和黨機關報也都用大篇幅介招這位中國最年輕中央委員的卓越成績,其實誰都清楚g省除了省委書記蘇老爺子還穩坐釣魚臺的掌握全省幹部生殺大權,接下來的二把手不是省長或者副省委書記,而是這個素來以軍治政的副省長,加上蘇老爺子和楊望真的生死之交和外界傳聞蘇家丫頭和葉家繼承人的曖昧關系,誰都知道g省是楊家的堅定擁護陣地。

“楊副省長,呵呵,還真是很湊巧啊。”臉色猙獰的餘升明咬牙切齒道,他不像有金融大鱷做靠山的趙謙明,也不是家底深厚的何道明,一旦真的出事鐵定是樹倒猢猻散的沒有人給他出頭,楊凝冰這個女人可是趙謙明恨不得殺掉的頭痛角色,因為這個女人損失了幾十億的趙謙明到今天還不敢動她的一根頭發,餘升明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明哥聽說過太子黨嗎?”汪俊幹脆死馬當作活馬醫,一看搬出那個青年的母親有效,靈光一現的他似乎感覺對這個太子黨有點印象,那個孤傲青年既然不說自己是家世而是這個太子黨那自然也不會太遜,珠不知道他今天算是揀回一條小命了。

“廢話。”餘升明心裡一驚沉聲道,要是在太子黨的總部所在地說不清楚太子黨就和美國人不認識開國總統華盛頓一般滑稽,g省三教九流對待太子黨的態度相當複雜曖昧,餘升明也是一分嫉妒三分好奇六分敬畏,像他這樣的人想要巴結太子黨的核心層根本就是妄想。

當初他曾想透過趙謙明和太子黨高層接觸,趙謙明有句話讓他一直震撼到現在。在南方,能夠讓太子稱兄道弟的人要麼死了,要麼還沒有生出來,他看你和我的眼神,跟看畜牲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有個青年說太子黨在南方罩著弱水,想碰她就要先和太子黨談。”這番話說出口後汪俊也有點後悔,似乎這個話說得太囂張了,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他難得計較餘明會不會和這個太子黨摩擦。

餘升明頭上開始流汗。臉色和難産的孕婦有的一拼,感嘆自己是不是踩到狗屎了。

“哦,對了,那個和弱水在一起的青年叫葉……葉無道,對,就是他。”汪俊開始祈禱這個葉無道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葉……葉無道……你確定?”餘升明再也無法鎮定,面如死灰。

汪俊納悶地點點頭,不清楚餘升明為什麼如此恐慌,不過知道今天的風波應該暫告一段落,從來不信奉上帝的他決定以後要多謝這個喜歡用“信我者得永生”勾引人類的老頭,他一個香港娛樂圈的人當然不清楚現在整個南方都是這個太子的疆域在南方,除了軒轅龍主,已經無人能夠和葉無道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