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楊家兒女皆雄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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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傲骨凜然的魏明鏡在見到葉無道後似乎變了個人似的,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向葉無道表達效忠的意願,葉無道這種老滑頭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魏明鏡這麼殷勤,但官場太極拳打得滴水不漏,從剛得到的資料來看這個魏明鏡是京城太子黨的非核心成員,父輩也曾做到國副這個級別,雖然如今家族聲譽日漸凋零,但放在北京城外,魏明鏡仍舊是個地地道道的太子黨成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無道對魏明鏡的反常舉止並不反感,因為只要能和他産生利益關系,那就等於在北京太子黨內部安插一顆棋子。而且目前葉無道對太子黨內部的情況也並非十拿九穩,還需要魏明鏡這樣在北京熟門熟路的人指點迷津,自負不等於自大,葉無道在戰略上輕視敵人的同時懂得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在六本木的日本紫川少爺那裡葉無道更是有不小的收獲,他的名字叫紫川幕府,是日本原十大家族中紫川家族的長子,只不過如今十大家族被櫻花紫葵真羽夜這三大門派逐漸吞併,加上四大財閥的滲透蠶食,歷史悠久的紫川家族在近代無法避免的式威,這個人雖然不像英式弈這些日本四公子享譽盛名,在日本北海道也算是呼風喚雨的角色,只不過跟紫川家族的死對頭真羽夜家族一個千金私奔到中國隱姓埋名,葉無道對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從來都有好感,加上談話中看出這個人對中國文化的痴迷和對日本現狀的憎惡,葉無道想到獨孤皇岈跟西武集團的初步接洽並不十分順利,就有了更深一步以日製日的想法,跟原日本首富堤義明合作是想進入日本商界,控制望月鸞羽的甲賀是想進入日本黑道,而葉隱知心和水月流更是一枚誰都無法想象的妙棋。
雖然解除這兩人的軟禁,但是對他們仍然保持密切的24小時跟蹤,如果有反常舉動,葉無道對負責跟蹤的寧禁城和其他人直接幹掉他們。
葉無道如今已經佈下滿盤棋子,如何讓沒一顆棋子都發揮最大作用,就是葉無道接下來要從長計議的關鍵。
令狐婉約和葉無道在西餐廳用餐的時候陳烽火大煞風景的在邊埋頭狂啃牛排,當服務生聽到這個家夥要十分熟牛排的時候眼神霎時變化,而令狐婉約也對這種把紅酒當作啤酒豪飲的男人十分不屑,葉無道在家裡吃中餐雖然毫無風度可言,但吃西餐卻是極為優雅到位,這讓令狐婉約在心中對這位出身背景相貌才華魄力都無懈可擊的太子加分不少。
“你說我怎麼樣才能全盤接受天上人間?我是說全部的天上人間夜總會,包括北京俱樂部和鑽石年代。”葉無道直接問道。
“除非你能把潭檜整垮,不過你要知道崔彪在潭檜面前都只能算是個學生。”令狐婉約微笑道,笑容如孩子般純真無邪,如果換作一般女人,那就是可恥的裝嫩,但是令狐婉約表現出來就是一種異樣風情,她說崔彪是潭檜的學生其實並不算誇張,在中國很早就有北潭南李的說法,其中就有砸軍車的潭檜,後來才有南趙北崔,而熟悉內幕的人才有北白南葉這種最確切的講法,南方自然是教父級別的梟雄葉無道,而北方則是如今的京城太子黨白陽玄,也就是明珠學院白秋易的哥哥。
“動他不容易,不代表我不敢動。”葉無道端起酒杯和令狐婉約碰了一下。
周正毅。仰融。張海等這些昔日號稱資本大鱷的頭麵人物先後落馬,使得眾多關注他們的人大跌眼鏡。覃輝其實也不過是他們中的一員,只是他太多神秘面紗使普通人平添了好幾分好奇,熟悉內幕的葉無道既然想花大精力對付天上人間,自然不是沒有機會,不過潭檜這種混跡官場黑道商界將近二十年的人絕對是葉無道北上的重要障礙。
隨後葉無道提議去陳烽火所在的一個成都郊區,令狐婉約的車在這個時候竟然湊巧地拋錨,兩人只好在陳烽火的帶領下奔公交車站,也許從來都沒有坐過公交車的令狐婉約一臉不樂意,只不過臉皮和城府都不弱的陳烽火對此根本就是無視,而葉無道正好能點到即止地揩油,公交車很擁擠,令狐婉約那對毫乳的弧線完完全全呈現在葉無道眼皮底下。
公交車啟動的時候,外面有個大腹便便的男子邊追邊喊道:“師傅,等等我!師傅,等等我呀!”站在視窗的陳烽火從車窗探出去回答道:“悟空你就別追了,去花果山吧。”搞得一車的乘客都捧腹大笑,葉無道對這個恩人的玩世不恭也是相當無奈,後悔帶上這麼個喜歡整天嚷著強奸生活的小混混。
“什麼素質。”令狐婉約低聲道。
因為擁擠加上紅綠燈和拐彎,車廂內叫苦聲一片,一位手中拿著一瓶酸奶的女郎忽然叫了起來:“別擠啦!別擠啦!把人家的奶都擠出來啦!”就在這個漂亮身後的陳烽火不禁偷偷壞笑,自言自語道:“你的奶既然都擠出來了,那就別浪費,大爺我幫你接著。”
也許是急剎車的緣故不斷意淫的陳烽火踩到那個女人的腳,身材火辣的回頭怒目而視,憤然曰:“我操你大爺的!”饒是陳烽火這種老油條面對這種赤裸裸地質問也不禁帥木呆滯張口結舌,最後才回神流利流氣道:“哦。那我替我大爺謝謝你操他。”
這個時候就算是令狐婉約都笑趴在葉無道的懷中,那個在到站後滿臉羞愧地逃下車,面對這種無恥到近乎無敵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吃不消,只要看看令狐婉約這種女人都拿他沒轍就能掂量陳烽火的斤兩。在終點站下車後,陳烽火叫了輛牌照模糊不清車身破舊的面的把他們帶到一個很像三不管地帶的區域,如果不是葉無道在身邊,令狐婉約幾乎都要以為這個社會主義敗類要販賣人口。
他們經過一面牆壁的時候,葉無道不禁啞然,上面寫著“此地禁止大小便,違者沒收工具!”人民群眾的創意果然是無窮的。
陳烽火望著這片城市中的農村,難得的深沉道:“國家體面不體面,不在它有多少現代化建築,不在它的權貴階層生活如何已接近或超過世界發達國家的水平。而在於它的最下層民眾的生活是否有基本的尊嚴和保障。下層普通民眾如果缺乏最基本的尊嚴和生活保障,說的再好聽,國家也是沒臉面的。我們老百姓不要求官員不貪,只想他們能夠辦點實事,就夠了。”
令狐婉約這次沒有跟他唱對臺戲,似乎承認陳烽火這句話還算人話。
“你有什麼特長?”葉無道似乎很喜歡不拘一格地提拔新秀。
“沒有特長算不酸最大的特長?酒吧當過dj,做過調酒師,在高中教過語文和政治,也幹過推銷員,玩過股票,放過高利貸,做過老千,還有小白臉也有幾次,最近保鏢做膩了,想看看做鴨有沒有前途。”陳烽火笑道,只是這種笑容中有著讓令狐婉約正容的哀傷,一種只有經理過許多沉浮坎坷後才能有的滄桑,一個男人滿腹才華卻賣不了幾塊錢,總是件痛苦的事。
葉無道在一個簡易棚中隨便挑了根杆子玩起臺球,第一杆因為手生竟然漏杆,惹得令狐婉約嬌笑不止,陳烽火技術不錯,尤其是中洞水平很華麗,手癢的令狐婉約跟陳烽火打賭,誰輸誰就在誰面前一直保持沉默,令狐婉約從葉無道手中接過球杆後便打出一個滿分,崩潰的陳烽火只好認輸,只不過幸好令狐婉約沒有真的計較這次打賭。
令狐婉約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葉無道要帶她來這種貧民窟,但是她知道自己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
陳烽火要了幾瓶啤酒,跟葉無道對喝,把腳放在凳子上望著遠方高聳的建築物,冷笑道:“據說我們這個社會已經積累的很多財富,這應該是真的。我們的城市已經建設得很華麗,華麗得無法居住。假如我是一個姿色一般的妓女。每次100塊,不抽煙不喝酒,不吃飯不得性病不養小白臉,要想買一套50萬的房子,我得連續接5000次客人。假如每天接客兩人,那得連續奮戰2500天,也就是連續做愛7年左右!假如我是搶劫犯,手段一般,眼神一般,每次出手搶得1000元。我也不抽煙,不喝酒,不吃飯,不找女人,不被抓住,要想買那樣的房子。得連續作案1000次,假如每星期作案一次,那得連續作案18年!”
葉無道端著啤酒微笑道:“如果有機會放在你面前,讓你能夠蹂躪這個狗屎生活,你會怎麼做?”
陳烽火一飲而盡道:“我雖然曾經被人狠狠踩在地上,還被吐了口水,但是隻要有機會,我就算拔著鞋帶都要爬起來。”
這個如出一轍的回答,無疑跟葉無道的性格完全吻合。
葉無道眼神玩味道:“知道我為什麼要來你這裡嗎?”
面對葉無道貌似有點莫名其妙的提問,陳烽火理所當然地搖頭,一旁的令狐婉約則根據對葉無道的思維猜測原因,她喜歡揣摩各色人物的心理活動,尤其是喜歡從細微處觀察城府深厚的男人,如果讓她對中國男人的好奇指數排榜,葉無道絕對名列前三甲,令狐婉約透過各種途徑對葉無道進行行為分析和性格解剖後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頭緒,其實可以說如今被葉無道一連串雷霆手段逼得只能接受合作條件的她,也是一陣思緒混亂,她從繁華京城千裡迢迢來到成都,明眼人都能猜出她肩負秘密使命,最讓令狐婉約無法捉摸的就是葉無道迄今都沒有什麼詢問她的跡象。
“成都市這一塊是我們太子黨滲透四川最多的一片區域,我現在跟你進行一筆交易,你如果能夠在這片地區站穩腳跟,我就把整個四川省的太子黨交到你的手上,如何?”葉無道摸著一顆臺球微笑道,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太子的意思?”陳烽火放下球杆疑問道,按照葉無道的說法就是要他在太子黨的眼皮底下搞小動作,而且要把太子黨在成都這一片的勢力擊敗才算是完成這次“測驗”,至於把四川的太子黨交給他這種天上掉下的餡餅,陳烽火併不饞涎,因為他再清楚不過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這就像他是酒吧女郎,葉無道是客人,客人看中就要女郎來個豔舞當作餐前點心助興,如果高興了再做愛,不高興就換人,而陳烽火不喜歡這種買賣關系,雖然他確實需要一個能夠充分展現自己的舞臺。
“很簡單,幹掉成都這一片的太子黨,我就給你一個更大的機會,走出四川,我想就算你不想出人頭地只想安安穩穩作個小人物,你未來的丈母孃也不同意吧,你如果真的愛你現在的女朋友,你就不應該埋沒你的才華,男人平凡沒有錯,但是遇到某些女人,平凡就是一種罪過,更不要說你打算作個平庸的廢人。”葉無道拋下一個魚餌,他不相信這個陳烽火不肯上鈎,在他看來人才就是一條魚,只要是魚就會覓食,釣之以利是最常見地釣魚手法,就是給予這條魚赤裸裸的利益,而有些魚就需要釣之以名,比如看似高桀驁的方月墨,葉無道看透了如今所謂文人藝術家的虛偽嘴臉,給錢他們或者大義凜然的拒絕,但是誰不想讓自已千古流傳,哪怕百年流傳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再就是像陳烽火這種人,必須釣之以情,人非聖賢,都有一定的感情弱點,葉無道在查詢這個陳烽火資料的時候有趣的發現,他已經成為訂婚的那個女孩竟然和他私奔過,而女孩的丈母孃則無比強勢,甚至直接對著陳烽火說要是不能闖出一片天地就休想進她家門,有這種丈母孃不知道是陳蜂火的悲哀還是幸運。
“真是個很遜的理由啊。”陳烽火聳聳肩無奈道,論玩世不恭,興許也只有葉無道的那個無良老爹才能超越他,也許在常人眼中陳烽火就是一個遊手好閑的熱血青年,但是幾乎把陳蜂火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的葉無道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當葉無道對一個人表現出格外的耐心和好奇的時候,這個人物必然有其利用的價值。
“答應與否都由你自己決定,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承諾,我只需要看你的行動,如果半年後你沒有掌握整個成都地下社會,那麼我只好另外尋找一個代理人,呵呵,世上千裡馬常有,而伯樂卻往往稀缺,你可以選擇沉默,我也有權利把你無視。”葉無道直接道,站起身徑直走出臺球棚,令狐婉約深深望了眼神色平常地陳烽火,隨後跟著葉無道慢慢行走在這個她眼中不堪入目的貧民窟。
“你這個人缺乏耐性。”令狐婉約輕聲道,他們兩個人與周圍人群形成鮮明的反差,時不時有社會小青年流氓地痞瞥她,如果不是葉無道的存在恐怕令狐婉約今天要走出這個地方很難,世界上總有些女人能夠讓人失去理智,令狐婉約十四歲開始就是這樣的女人。
“怎麼說”葉無道似乎這個時候才在意令狐婉約的存在,逐漸放慢腳步跟這位天上人間大紅人並排前行。
“女人的感覺而已,而我的感覺向來很準。”令狐婉約摘下那副金絲眼鏡,用淡藍色的高檔絲綿眼鏡布擦拭,好和身邊穿梭的人流區別體現在她這塊小小地眼鏡布就足夠那些人幾個月的收入。
“其實我的耐心很好,等你跟我相處久了你就會對此深有體會。”葉無道彷彿聽到一個最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作為一個頂尖狙擊手,要想生存,沒有超乎常人的耐心根本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