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轉輪藏下的女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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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頭,到另一頭。興許就是一生的距離。
葉無道把韓韻背到十七孔橋下,也不著急找路回到岸上,只是蹲下來,敲了敲冰面,韓韻好奇道:“你要幹什麼?”
“抓魚。”葉無道孩子氣笑道,捲起袖子,啪!一拳硬生生桶入冰層,將近三十公分的冰層清脆裂開,看得韓韻目瞪口呆,趕緊蹲下來捧起葉無道那隻似乎毫無損傷的受臂,除了縱橫的老舊傷疤,沒有半點傷痕,因為昆明湖的水到冬季很幹涸,許多人都會拿著鏟子來砸開冰面抓魚。接著葉無道便伸進去,許久,掏出一條不大的紅鯉魚,蹲在葉無道身邊的韓韻雀躍著想去接這條戰利品,沒想到這條紅鯉魚並不放棄求生的掙紮,蹦跳著滑到冰面上,穿著高跟鞋的韓韻一著急,鯉魚沒有逮到,人一個晃悠便要滑倒,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冰冷疼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身體上,原來是葉無道一個縱身到她身下。
兩個人便保持那曖昧姿勢,韓韻凝視著離她很近的那張臉龐,她是不屑用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這種庸俗詞彙去形容她的男人的,他固然長得無可挑剔,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太多其他男人沒有的東西,倒如一張花花公子的面具,一張鐵血梟雄的面具,一張跋扈大少的面具,摘掉所有面具,他其實是個內心溫暖的孩子,起碼在韓韻看來,他還是個孩子,會孩子起地惡作劇,會搗亂地讓她頭痛。
“起來吧,冷”韓韻柔聲道。
葉無道卻吻住了她的嘴唇,味涼,再進入,便是溫潤柔軟的舌頭,濕熱。只要不是把性慾當作愛情全部的男人,都寧願跟自己心愛的女人接吻,而不是跟一個妓女做機械的活塞運動。韓韻本不是情慾激烈的女人,對於性,總是抱有自己男人想要便給的態度。只是最近很不可救藥地跟著姐姐追看了幾部情感片。似乎朦朧間有了點暗香浮動的意味,好像一撩撥,就會星火燎原。
當葉無道那隻溫暖地手撩起她的一層層衣物深入,最終接觸到韓韻許久不曾被侵犯的挺拔乳峰,她丁香小舌的婀娜轉動更加熱。似乎想要以此來向葉無道傳遞她內心的慾望,雙手竟然下意識地要去剝離葉無道地衣服。
葉無道不介意自己跟她來個坦誠相見,可不想韓韻也來個身無一物地赤裸裸示人,這十七孔橋下雖然遊人稀少,可難保沒有神經搭錯的家夥跑這裡來幽會或者賞景。葉無道抽出那隻褻瀆韓韻美妙豐滿乳房的手,嘆了口氣,捧著她那張沾染一抹勻染春意的成熟韻味俏臉,道:“要不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打野戰?”韓韻立即清醒過來,瞪了滿臉壞笑地他一眼。緩緩站起來。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
“你這麼早就揭開星組這張底牌,而且還驚世駭俗地宣佈要對抗華夏經濟聯盟,這會不會太草率了?雖然李淩峰在剛剛建立的炎黃俱樂部面前已經構不成威脅,但拋開臺灣的幾個家族,別說北方趙家,就算是崔汝兩個家族也不是善類。”韓韻很快就從高潮中恢複神智,雖然春意仍然殘留於眉梢嘴角眼底,卻不妨礙她變成那個自信的浙大校長,中國最年輕的廳級幹部之一。
“帝王術最講究制衡。左右撫琴歸根到底也是一個陰陽調和。”葉無道輕笑道,自信滿滿。只是不清楚這份勝券在握的姿態是不是為了不讓韓韻擔心而戴上的面具。
“少跟我打馬虎眼,說說看你如何制衡,你有哪些籌碼?慕容水鏡,南宮滄田,這兩個人我知道點底細,只是這兩個原本華夏聯盟中末尾的家族真的能夠跟現在那些家族抗衡嗎?炎黃聯盟中地那些成員,多少屬於牆頭草,等他們真正明白華夏聯盟地恐怖,難保不會給你義倉尷尬的反水大戲。”韓韻作為曾經名動哈佛的國際大學生辯論賽冠軍,習慣性地保持一種將事情設想成最壞結果的狀態。
“炎黃聯盟會給保留趙家一個位置,雖然名義上我這個炎黃聯盟沒有長老制,可不代表沒有幾個超然的存在,我太子黨在南方經營了將近四年,跟崔汝兩家自然有點關系,對了,你對吳家有沒有了解?”葉無道笑著問道。“當然。”韓韻點頭道,將那條紅鯉魚捧起,重新放入水中。
“那你猜猜看要我對付華夏聯盟的背後神秘任務,是誰?”葉無道笑道。
韓韻愕然,驚訝得說不出話。
“現在你說我是不是以卵擊石?”
葉無道笑容燦爛,眯起眼睛,看著韓韻將那條鯉魚放生,自言自語道:“放生功德,最為第一,舍此不行,是謂痴狂。我這一生,放生少,殺生多,恐怕放下屠刀,佛門也沒有立足之地,所以呢,還是痛痛快快殺人,痴狂總比清醒要來得輕松。”
“接下來去哪裡?”沒聽清葉無道呢喃的韓韻問道。
“轉輪藏。”葉無道柔聲道。
十七孔橋下另一端,同樣有一那相貌縹緲的青年同樣是單臂插入冰面,捅開冰層,撈出一條條鯉魚。而他身邊的女孩大約十五六歲,水靈溫婉,很古典,容貌未必能稱得上絕代,但柔柔弱弱,自有一股子楚楚動人地韻味,這樣的女人,若能撥弄琴絃,註定是男人夢寐以求地洛河女神,她蹲在青年身邊安靜看著他將魚抓起,又放生,眨巴著一雙清澈的水晶眸子。
人類社會在物質社會獲得嘆為觀止發展的巨大變革時期,往往伴隨著精神世界江河奔流般的泥沙俱下,一個清醒的旁觀者就像是拿著一隻萬花筒在審視這個光怪陸離的社會,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畸形的世界:“貓和老鼠能夠同床共枕同塌而眠,財富的金字塔能夠一夜之間聳起,惡人富貴善人貧寒也不足為奇,懂?不懂?”青年停下抓魚,轉頭問那少女。
“懂。”
少女點點頭。“你就是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