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紫色眸子閃過一絲茫然,綻放笑容,叉著腰,像是習慣了這副君臨天下地姿態,只是言語卻很孩子氣,道:“我是註定成為神一樣存在地皇哦,我又不是你這個笨蛋小琉璃,我將來會擁有整個亞特蘭蒂斯,然後幫他去打下整個世界,小傻蛋,你知不知道梵蒂岡教廷?就是那個披著件華麗卻骯髒外衣地機構,哼哼,他們以為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精神領域地正統,總有一天,我會全部搶過來,然後我要親手把皇冠戴在他頭上,小傻蛋,你說那樣他是不是很帥很酷?”

“嗯嗯,很帥很帥,很酷很酷。”小琉璃眨巴著水晶眸子使勁點頭。

“既然這樣,你看我要做那麼多事情,又要成為皇,又要跟梵蒂岡那個老頭搶東西,是不是要比你辛苦?”孔雀循循善誘道。

“好像是。”小琉璃眸子流轉。

“好,那以後我睡下鋪,你睡上鋪。”孔雀小手一揮極有大將風範道。

小琉璃張大嘴巴,卻沒有說話,最終放棄睡下鋪地權利。

因為她記得無道哥哥說過能吃虧者不是痴呢,小琉璃心中竊竊一笑,那張沾染了越來越多佛道氣息地小臉蛋更顯得出塵靈氣。

“以後房間也是你收拾。”孔雀奸笑道,像只小狐貍。

小琉璃終於皺起小臉。

孔雀也不管,仰著小腦袋走回別墅,一路上盡給小琉璃灌輸一些詭異地論點:“其實我告訴你,上帝那老頭讓那個基督欺騙了所有人,其實的獄是美好地。琉璃小笨蛋,你不是信佛通道嗎?佛知道真相,因此佛才說:我不入的獄誰入的獄!”

“騙人。”小琉璃撇了撇嘴,“我只信無道哥哥。”

“彼岸地煙花終於凋零,聖殿地神火奄奄一息,我看見你孩童般的笑容,你問,信仰塌陷的時候,世界被黑暗包圍的時候,我們地罪行是否終被寬恕……”

孔雀自顧自吟誦起來,雖然沒有小琉璃吟唱佛道歌曲地那種悲天憫人,卻有一種淡淡地遺憾和傷感,這種感覺歸根究底叫作遺忘。

小琉璃則跟在她後面,不杞人憂天,不怨天尤人,不庸人自擾,腳步輕盈,她這一生,便是以這種不溫不火八風不動地姿態,跟著她心目中地唯一男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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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雄魁在葉河圖離開頤和園之後,獨自站在昆明湖畔,他的兒子雖然被葉無道捅穿一條肩膀,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兒子面前,因為他是西門雄魁,而他的兒子是西門洪荒。他地呼吸很緩很勻,幾個龍魄成員地暴斃帶給他地影響幾乎消失,葉河圖地手段,他這種十年前便躋身龍榜地人最清楚,興許古龍小說中排榜地那個百曉生未必能殺人,但西門雄魁卻沒有幼稚到認為葉河圖僅僅是個博古通今地儒生。

他是不抽煙地,一個男人不抽煙,要麼身體緣故,要麼就是一個極端剋制地男人。

西門雄魁屬於後者,女人,金錢,權勢,他從來都不留戀,唯有對武道地追求,才是他地唯一興趣,所以他只有一個替他傳宗接代地妻子,唯一一個令他動情的女人最終也放手,至於權勢金錢,當一個男人擁有了絕對的力量後,即使他不想要,也會有很多很多。

猛然抬頭。

西門雄魁地狂亂戰意瞬間迸發。

一棵古柏枝頭,一個紅衣女子迎風而立,一柄紫色長刀,一雙赤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