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餘航是直接趴下了。

吳曉波這批原本以為自己家境已經相當不錯的孩子們那脆弱的心靈都被廖璧一次又一次的無情創傷,那個小心肝無一不是拔涼拔涼的。

“老孃我爺爺還是成都軍區司令員呢,你們少給我得意,就他媽的知道看我笑話,看見我被欺負,你們也不知道幫我,就在那裡不講義氣地開心,看好戲,還是兄弟嗎你們?!”說到後來廖璧聲音都有點哽咽,如果不是燈光昏暗,應該可以看到這個外表比誰都堅強的妮子那濕潤的眼眶。

“夠了。”輕輕皺眉的葉無道終於開口。

神情尷尬的李鎮平和徐遠清相識嘆氣,被虎妞這麼一說他們兩個確實感到有點負罪感。

廖璧一看自己葉子哥那神情,馬上不說話,低著頭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在場所有人中受到沖擊最大的無疑是一直小鳥依人的秦雨,對她來說,省廳長啊,市委秘書長啊,那都是很遙遠的大官,雖然她父母都是不大不小的外交官員,但真正意義上並沒有機會結交太多的上位者,聽到廖璧說她爺爺是成都軍區司令員的時候,她猛地生出一種自卑,以前不知道葉無道的一切,所以喜歡得心安理得,但是現實似乎跟她開了個不小的玩笑。

丁紹雲看看那兩個深藏不露的地方大員。再看看背景恐怖地廖家虎妞,最後看看顯然是這群人中的核心葉無道,天啊,秦雨這個傻妮子交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啊?!那麼他又是誰?!他的父母親戚又是幹什麼地?省長?部長?中將?

“既然是秦雨的朋友。那勉強能算是我的朋友。”

葉無道終於拋開那無謂的客套,露出些許本來面目,笑容玩味道:“我不管你們父母姥爺什麼的是什麼司長局長,以後有事情,就去天上人間俱樂部找她,就是自靈,因為她接下來會是天上人間的負責人,有時間也可以去玩玩,多接接觸點人,也就不會夜郎自大了。”

餘航等人哪裡還敢說什麼。只是小心應諾著。

內心是恐懼和驚喜交加,怕的是沒有想到剛才自己這幫人在這群真正的公子哥眼前那麼放肆,雀躍的是可能能夠透過這次接觸爬到比他們父親更高的位面。

“葉子哥。”廖璧忐忑喊道。楚楚可憐。

“傻虎妞,葉子哥還會跟你生氣不成?!”葉無道摸了摸廖璧地小腦袋,滿眼憐意。

心機單純的廖璧嘿嘿一笑,再看秦雨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李鎮平輕輕扯了扯葉無道的袖子,示意他往下看。葉無道把視線投到樓下舞池中,沒有懸念地,趙寶鯤又跟人打起來了。看到茍靈那冰冷的眸子和隱約的怒意,葉無道這次沒有怪趙寶鯤踩些垃圾角色,義不容辭地為美女效勞那就是壞人品味的體現。

看到茍靈二話不說用高跟鞋踩中一個被趙寶鯤摔到地上的混混,鮮血直流,而茍靈則面不改色,甚至還流露出一抹掩飾地興奮和殘忍,葉無道目露贊賞,夠狠。

廖璧興匆匆地跑下樓,這種熱鬧不湊就不是廖家虎妞了。

拍拍秦雨有點冰冷的小手。把她微微抱緊,依然望著樓下被時間刺激得沸騰的男男女女,道:“怎麼了,是不是覺得不認識我了?”

秦雨不知道該說什麼,頭腦混亂地她只顧著搖頭。

“不管你接下來做出什麼決定,我只想你明白一點,我只是你最初見到的那個家夥,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葉無道柔聲道,他突然想對寧素小姨說,權勢固然是男人最好的外衣,但似乎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會為之臣服,甚至還有人會因此而避讓。

秦雨身體一顫,默不作聲。

就在趙寶鯤準備解決掉那群敢佔茍靈便宜的混混的時候,酒吧門口那邊經過短暫的混亂後,瞬間寂靜下來,嗑了藥般的dj也啞巴一樣躲起來,所有人都把視線拋向酒吧門口,只是湧進數十個彪形大漢,那神情模樣和打扮都很一本正經地告訴你——我們是黑社會!

“正餐來了。”李鎮平微笑道。

“這次誰來收拾?”徐遠清聳聳肩道。

“還是我吧,這種事情你們都不好出面,而且要想鞏固我的既有形象,這種事情是不錯的機會。”葉無道輕輕放開秦雨,在餘航他們地錯愕和驚慌中慵懶走下樓。

李鎮平和徐遠清相識著聳聳肩,一起走下樓,李鎮平還有意無意看了位置上眼神情呆滯的秦雨。

葉無道走下樓後就見到那個眼神陰森的素年,在保齡球館他是唯一沒有進醫院的幸運兒,他沒有想到這批王八蛋還真的敢在這裡等他搬來大軍,笑意也有點憤怒到極點的猖狂,伸出手指朝葉無道勾了勾,挑釁道:“到外面去,不好意思,這裡地方太小,而問題是,我的小弟太多。”

這個身份不明的青年手下擠進酒吧的就有將近三十人,他這麼說確實不算使用了誇張的手法。

葉無道微笑著阻止準備上前揍人的趙寶鯤和廖璧,閑庭信步般跟著他走出酒吧。

一出酒吧門口,葉無道就笑了,而且很燦爛。

這小子給他帶來不小的驚喜啊,浩浩蕩蕩密密麻麻的人,應該不下兩百人,都是袖中藏刀。

“操。大爺也給你個機會,一個鐘頭,你能叫多少人來就是多少人!”那景年咬牙發狠道,他就不相信誰能在一個鐘頭叫兩百人來跟他的人對砍。現在地他是恨不得把葉無道和那個小婊子一起剁成肉醬。一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被這群王八蛋破壞,他就有無限的怨氣。

其實給葉無道一天時間,叫個兩三千人還是不難的。

葉無道搖搖頭,道:“不需要。”

“哦,那你怎麼跟我鬥?”青年獰笑道,伸開雙手,“你知道這裡多少人嗎?兩百多號人啊,就算是每個人打飛機都能用精液把你淹死!”

徐遠清和李鎮青靠在酒吧外的牆壁上,面露怒意。

趙寶鯤和廖璧就更不需要多說,如果不是葉無道的眼神示意。他們管它眼前有多少畜生,照樣沖進去廝殺肉搏,笑話。當年他們那種生不如死的特種兵訓練可不是白練的。

“我一個人足夠了。”

葉無道脫掉外套頭也不回地往後一伸,本意是想讓廖璧給他提衣服,卻發現並不是虎妞,轉身望著那張坦然而堅決的笑顏,葉無道摸著那張精緻的容顏。感動道:“外面風大,出來幹什麼,等下我就進去陪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