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應文海說話的作者通通刪除了博文,甚至連過去的合影都刪掉了。

應文海無力地翻看著手機,臉色白得像殯儀館裡的花圈,他呆若木雞地坐在沙發上,無論手機怎麼響,他都不接,最後幹脆直接關機。

事到如今,他只能帶著錢遠走高飛。

對的,帶著錢。

反正他有的是錢!!就算他以後不上班,他也不愁活不下去,甚至他可以活得比大多數人滋潤。

應文海翻箱倒櫃找著銀行卡、身份證和房産本。

“你想去哪?”

身後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應文海一跳,他慌忙轉過身,驚恐地看著夜剎。

這個男人太古怪了,不僅是憑空出現在他家裡,手裡還拿著死人用的花圈。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你是怎麼進來的?!”

夜剎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顯然並不想回答應文海的問題。

“哦,對了,這個。”夜剎將花圈扔到應文海身上,“沈筱萱讓我帶給你的,她說她還記得你送她的第一束玫瑰花是白玫瑰,你誇她像白玫瑰一樣純潔無瑕。”

“她覺得應該禮尚往來,也送個花給你。”

“這是第一次送花給你,估計也是最後一次。”

應文海愣怔地看著手裡的花圈,白玫瑰的事只有他和沈筱萱知道……

“啊!”應文海恐懼地大叫一聲,害怕將花圈扔了出去。

“嗯?你不是說不怕她來找你嗎?”夜剎動了動手指,花圈又飛進應文海懷裡。

應文海驚恐地看著夜剎。

夜剎慢條斯理地說:“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

在媒體趕到應文海家時,只看到他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從屋裡沖出。

“有鬼!有鬼啊!!!”

媒體眼睛一亮,跟聞著味的蒼蠅似的一窩蜂地圍了上去。

“應先生,你看到什麼了?”

應文海縮成一團,惶恐地指著家門口的方向:“是她!是她!沈筱萱來找我了!”

媒體向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有空蕩蕩的家門。

“那邊什麼都沒有啊。”

應文海恐懼地說:“你們看不到嗎?那裡站著一個人!”

大家面面相覷,都覺得應文海大約是虧心事做多了,被嚇瘋了。

此時姜若初也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切。

不一會兒,夜剎到了她身邊,面無表情地說:“真不禁嚇。”

姜若初嘲諷地說:“他沒啥本事,也就只能欺負欺負老實人。”

“後面我們要怎麼做?”

“後面的事交給律師處理,首先讓他把生花的錢全部吐出來,緊接著,他會被合作商追究責任,估計還要賠一大筆錢,要是賠不起,就只能坐牢了,即使以後出獄,也做不了編輯。”

姜若初的意思是應文海已經有了職業汙點,沒有出版社會再收他,不過顯然夜剎沒那麼善良,他平靜地說:“嗯,瘋子當然做不了編輯。”

這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不過姜若初也無意幹涉夜剎的行為。

讓應文海當個瘋子,也只是把沈筱萱經歷的還到他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