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映照在臉上,姜南溪被趙北岌抱著不斷轉圈,周圍全是嬉笑的熱鬧聲,尤其是照日的嗓門最大,整個人一邊鼓掌,一邊如同螃蟹一般蹦跳喊著:“跳舞跳舞!!!”

用大氅覆蓋住南溪的腦袋,趙北岌一腳踹向照日:“要我娘子跳舞給你們看,想得美。”

照日一瞧,郡王這是要走,趕忙問:“郡王您這是要去哪?”

“帶媳婦去看禮物。”說完吹了聲口哨,駿馬追霜便從馬廄裡跑了出來。

輕松躍上馬背,趙北岌一手攬著愛人的腰,一手執起馬繩,隨著追霜四蹄躍起,一對璧人奔向遠方。

看著兩位主子離去的身影,宋至美滋滋喝著酒道:“別看了,來喝酒。”

照日無奈坐下,看著一臉淡定的宋至問:“我說老宋,這天寒地凍的,殿下要帶主子去哪看禮物。”

“主子夫妻倆的事情,你參合什麼,小心被削。”

照日想起什麼,神秘兮兮問:“難道殿下數月前讓人準備的東西,就是為了主子。”

“那可不。”

“費工費時,只為一瞬,殿下是個寵妻的好男人。”

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宋至指了指心髒的位置低聲道:“你懂什麼,主子的心魔比殿下的夢魘更厲害,你是沒見過主子瘋起來的樣子。”

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照日問:“不可能吧,主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位女子,會有什麼心魔。”

見人不信,宋至放下酒杯:“你可知,主子在得知殿下在蒙鄂多旗出事後,她花了幾天時間從淮南到的北境?”

“幾天?”

“五天。”

震驚到神色一變,照日驚呼:“五天,相隔數千裡還是天寒地凍的北境,換做正常人,徹夜騎行都要十天,主子五天就到了,這怎麼做到的!”

“得知殿下出事的瞬間,主子急火攻心吐了一地的鮮血,而後騎行五天五夜,跑累了數十匹耐力持久的駿馬,加起來只睡了不到三個時辰,以極限的速度抵達北境,主子的身體就是在哪幾天累垮的,為此殿下十分擔憂。”

難怪人這般瘦弱,換做旁人,恐怕死在路途中了。

照日豎起大拇指道:“主子實乃女中豪傑,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想到什麼,宋至道:“三苦神醫為主子把過脈,說主子內心鬱結,憂思過度,整個身體靠著一口氣吊著,隨時會熬不下去。”

“這怎麼行,主子要是出事,殿下肯定會瘋的。”

“所以我們最好祈禱主子能長命百歲。”

———

雪夜裡,一匹駿飛馳,難得晴朗的夜空之上,一輪彎月靜靜懸在空中。

聽著耳畔傳來的呼呼風聲,姜南溪把大氅裹緊腦袋問:“北岌,你要帶我去哪?”

望著前方的目的地,趙北岌抱緊身前的人:“去看為你準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