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說。”

感覺頭發幹了許多,趙北岌一把將人撲在床榻上,隨後將腦袋埋在姜南溪肩頸處道:“南溪,我們成親吧。”

微微一笑,姜南溪問:“要娶我,不知小郡王聘禮可有準備好?”

“沒有聘禮,我入贅肉償。”

輕輕撫摸柔順的長發,姜南溪同樣將人抱緊:“肉償啊,那我考慮一下。”

撐起手臂,趙北岌呼吸逐漸沉重,隨後低下腦袋在姜南溪臉頰及脖子上流連忘返。

微微發燙的觸感令姜南溪心跳得極快,她一手拽緊剩下的床單,一手捏著趙北岌的衣裳,嘴唇微張,氣息不穩:“你等等,現在還不行...”

一口含住那微甜的薄唇,趙北岌將整個人的重量壓下,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們在北境成婚,讓曠野的風和雪山做見證,今生今世永不分離。而你若墜入深淵,我便與你一起下地獄。”

姜南溪如何捨得讓天之驕子的趙北岌下地獄,在她心裡,他是大虞的朝陽,是鎮國柱石,是要成為流芳百世的英雄,因此那些殺戮、算計、骯髒不堪的事情她讓來做。

如果說世子趙北塵是鶴,那麼趙北岌就是狼,狼生來就該在草原裡野蠻生長,感受風雪冰霜,感受朝陽暮靄,他是自由的,不該被束縛。

而她姜南溪本就來自深淵,她是家族骯髒權力之下的結晶,是眾叛親離的孽障,是從家族精神病院裡殺出一條血路的瘋子。

主動親吻愛人的唇,姜南溪認真道:“你會成為萬人敬仰的大英雄,而我會永遠在你身側,北岌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死神來了也不行。”

笑聲低沉曖昧,趙北岌親吻身下人的額頭:“我們生死同寢,永不分離。”

帳外寒風無情,賬內溫情脈脈,相擁而眠。

晨光熹微照亮川北原,姜南溪醒來時,趙北岌已經起身,待到她梳洗完畢走出大帳,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抓住路過正打哈欠的素和飛廉問:“怎麼這麼濃的血腥味,昨晚你們審人用了什麼手段。”

半睡半醒的素和飛廉被滴落的霧凇凍得一個激靈,忍不住抖了抖手腳道:“沒用什麼手段,只不過變成肉沫罷了。”

“肉沫,你們把人剁碎了!”

素和飛廉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施主可不要胡言亂語,我們沒把人剁碎,只是把他們的腳砍下來剁碎而已。”

這有什麼區別,姜南溪想到昨晚趙北岌忽然洗澡的行為就猜到,他必定是見血了。

隨後問:“那摩格等人呢?”

指著遠處正在嬉笑的人,素和飛廉道:“吶,那邊就是了。”

在川北原眾人的簇擁中,‘摩格’等人正相互打量,隨後‘摩格’抽出腰間的彎刀表演招式,引來圍觀孩童羨慕的驚呼聲。

素和飛廉繼續道,“是不是很像,分得清真假嗎?”

的確被眼前的假摩格所震撼,姜南溪道:“川北原人果然很擅長模仿,僅用了一夜的時間,就已經模仿得惟妙惟肖。”

回想起昨晚趙北岌審訊的手段,素和飛廉說著:“能在川北原這個地方活下來的人,就已經能證明他們的特殊之處。”

沒多久,朱白也從大帳走出,隨後走向姜南溪問:“姜掌櫃覺得如何,我的人模仿得像不像?”

“像極了,只是想問下,真正的摩格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