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羨慕,駕!”

看著姜南溪瀟灑自如的背影,素和飛廉恬不知恥道:“姜掌櫃,你讓小郡王也送我一隻海東青唄!”

回首看著厚臉皮的人,姜南溪道:“想要海東青,那你需幫我辦一件事。”

疾馳而上,素和飛廉問:“什麼事?”

“殺了昨日下午看到的那名老者。”

“一言為定。”

———

北山營作為物資營,常年存放著大量糧食、戰馬跟軍備,因此戒備比上陽城還森嚴幾分。

經過重重篩查驗證,姜南溪成功跟趙北岌彙合。

她看著正在清點兵力的趙北岌,走到人身邊問:“要帶兵去川北原。”

軍營裡的趙北岌跟平時完全不同,他身著重甲,手持朔月,面無表情的樣子彷彿掌管殺戮的神明,令人望而卻步。

微微垂首看著並肩的人,趙北岌道:“川北原那個地方我聽大哥說過好幾次,早就想處置了,現在聽說其藍部的摩格去了哪裡,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摩格又是誰?”

“其藍部的一個劊子手,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虐殺俘虜,他這次去川北原,肯定是要對那些孩子下手。”

想著人腿上的傷還沒好全,姜南溪道:“你腿傷還沒好,打打殺殺的事情讓佛子去做。”

“我沒事。”

“趙北岌我再說一次,在你腿傷沒好之前,絕對不能動武。”

看著臉色認真的人,趙北岌只能應下:“知道了。”說完接過一旁副將遞來的名冊,“出發。”

———

姜南溪換上鎧甲隨軍出發,她看著走在前方冷著俊臉沉默不語的趙北岌,隨後策馬上前問:“你不開心?”

看到愛人,趙北岌一直緊繃的臉色才舒緩些:“南溪,你知道川北原是個怎樣的煉獄嗎?聽大哥說,哪裡是九部處理孽種的地方,每日每夜都有啼哭聲傳來,甚至九部把哪裡當做圍獵場,以狩獵手無寸鐵的孩童為樂,尤其是這個摩格,他的手段最為殘忍,以折磨人為趣,連畜生都不如。”

“我知道,我跟你一起殺了他。”

隊伍疾馳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抵達川北原。

黃昏之下的原野被渡上一層金光,樹枝掛滿積雪,隨著一群飛鳥驚起,姜南溪聽到遠處傳來啼哭聲跟興奮的虐殺聲。

站在高處,趙北岌目視著森林裡傳來的動靜,隨後下令:“左右兩翼先鋒悄悄潛入,發現摩格的身影後立即將他包圍。”

“末將領命。”

聽著森林裡傳來愈發悽慘的聲音,姜南溪同樣握緊弓弩問:“我們怎麼做,就等著嗎?”

“還沒確定摩格的位置,我們貿然帶隊進去會打草驚蛇,再等等。”

這時素和飛廉上前:“阿彌陀佛,小僧最見不得以虐殺弱小為樂的畜生,就讓小僧親手送他下地獄吧。”

看著突然裝模作樣起來的素和飛廉,姜南溪略微有些不適:“佛子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