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瞬間落下,餘英鵬的指甲被整塊掀起,低溫把疼痛無限放大,痛得他哀嚎不斷。

姜南溪再舉起匕首問:“說不說。”

看著匕首,餘英鵬痛暈了過去。

看著痛死過去的人,姜南溪目光掃過其餘被驚醒的商會掌櫃道:“諸位知道貨的下落嗎?”

見過姜南溪殺伐果斷的一幕,剩下的掌櫃老實不少,紛紛道:“我們說,姜掌櫃我們都說。”

把匕首歸鞘,姜南溪喊著:“把這些人帶下去,不肯招的就想辦法讓他們招。”

兩名平平無奇計程車兵走來,將人全部帶走。

鐘離雪一直默默守著,隨後上前道:“主子,您傷口裂開了,重新包紮一下吧。”

疼痛早已麻木,姜南溪道:“告訴他們,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找到火藥跟火銃的下路。”

“是。”

雪鋪天蓋地下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姜南溪從深夜等到天亮,隨著鐘離雪帶著幾名玄鴞兵走來,她才微微抬眸問:“問出來了?”

鐘離雪呈上一份沾了血跡的帛書道:“知道的全招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清楚貨到底在哪的。”

接過帛書,姜南溪看了一眼道:“狡兔三窟,這杜笙挺會藏東西的。”

“主子,那杜笙今日被砍了頭,真的能平息百姓的怨恨嗎?”

不屑一笑,姜南溪道:“只有章屹找到火藥跟火銃的下落,他才敢殺杜笙平民怨,沒有火藥的下落之前,杜笙會以假亂真給自己拖延時間,畢竟怕死是每個人的天性,而杜笙最怕死。”

“那我們接下來如何?”

收好帛書,姜南溪道:“最遲明晚,我們要把火藥偷偷運走,然後進明州城。”

“進明州城,萬一章屹在城裡埋伏我們怎麼辦?”

“他敢埋伏最好,如此就無需我再動手製造矛盾沖突。”

“主子,火藥一旦落在我們手裡,榮親王一定不會放過您,為了您的安全,您還是先離開明州去北境吧。”

握緊拳頭,姜南溪道:“榮親王不除,北岌的後背永遠有被偷襲的危險,所以我不能走。”

鐘離雪見勸不住人,又問:“那偷運出來的火藥,我們放在哪,這批火藥數量多威力強,處理不好很容易造成傷亡。”

姜南溪冷冷道:“穹明山。”

“主子要炸了那裡嗎?”

“把火藥送到那引爆,那麼本該在平章十三年因為地龍翻身而被掩埋的銀礦,卻一直被榮親王私自開採的事情就再也瞞不住,養私兵、鑄私銀、又通敵叛國,不管那一件事情曝光,足以讓榮親王斬首。到那時他‘受壓迫者’、‘仁孝’之名起兵的藉口就根本不成立,因此這一炸很有必要。”

“明白了,我馬上安排。”

“需盡快,務必趕在章屹之前把火藥全都運走。”

“是。”

鐘離雪正要離開,一名近衛從外頭瞬間出現在賬內道:“主子被關押的商會掌櫃全都死了。”

聽到這,姜南溪有些詫異問:“怎麼回事?”

“我們的人審訊完給他們拿水喝,等回去後,全都死了。”

“怎麼死的?”

“全都死於眉心被刺穿,據屬下推測,這是前朝赤血營最常見的暗殺手段。”

前朝赤血營,那就是榮親王的暗殺輕騎了。

想也不想,鐘離雪緊張道:“主子我們馬上護送您離開。”

這裡是淮南,榮親王想要殺她,她根本逃不掉,因此她猜測,榮親王是在找火藥的下落,所以才會殺了商會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