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離開,龍傲天換上一副笑顏坐下道:“能被戰無不勝的小郡王記下,也是草民的榮幸。”

“本王聽說你把淮南商場攪得天翻地覆,又畫的一手好丹青,榮親王亦將你奉為座上賓,先生好本事啊!”

說到淮南,龍傲天立即打起精神:“草民不過一介商流,上不得什麼臺面,是榮親王抬愛草民才有此成就。要說草民最欽佩的,還是殿下您這般的大英雄,在西北直搗月乘王庭,奪回大半河西走廊,又有姜掌櫃這樣的錢袋子默默支援,殿下可謂前途無量。”

這龍傲天能一語指出自己與趙北岌的關系,姜南溪便知道,這人入京絕對不簡單。

趙北岌沒有被龍傲天的恭維失去理智,而是問:“先生似乎很關心本王?”

“全天下的人都關心郡王。”

“那先生是自己關心,還是先生跟隨入京的人關心。”

以笑掩飾緊張,龍傲天道:“當然是草民自己關心殿下,草民恨不得追隨殿下到西北殺敵立功,殿下在草民心中堪比神祗,是草民心中的一人。”

想到什麼,趙北岌笑了笑道:“先生經商有道,在京畿也有不少房産,聽聞京郊雲碧山下有一處風景秀麗的跑馬場也在先生名下,不如先生將那跑馬場送給本王,當做玄鴞軍的訓練場,以成全先生對本王的關心和追慕如何?”

姜南溪聽到趙北岌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不由得默默豎起大拇指,心道開口就問人要地,還是京郊的跑馬場,真送了,這龍傲天跟榮親王恐怕都要吐血。

聽到小郡王向自己索要跑馬場,龍傲天尷尬一笑:“殿下喜歡,草民自然想送,只是...”

“本王就問你能不能送。”

“還請殿下不要為難草民。”

“這就為難了?本王還以為先生財大氣粗錢多到花不完,畢竟先生剛入京,便一口氣租下朱雀街所有的客棧,免費讓這次參加秋闈的學子們住,而本王問先生要一個區區跑馬場,先生卻不肯給,原是本王不配讓先生花錢,那還談什麼追隨。”

客棧竟是這龍傲天提前租下的,難怪三州學子跟五城學子會因此吵起來,這當中可以操作的事情太多了。

這龍傲天不僅有極高的仿製天賦,還懂得如何賺錢,會成為榮親王的幕僚跟隨世子進京也不足為奇了。

龍傲天見自己踢到鐵板,只能伏低做小:“殿下實在令草民惶恐,只是那區區跑馬場算什麼,草民定會給殿下建造一個全新的訓練場,任由玄鴞軍馳騁。”

趙北岌也來了興趣:“哦,可當真?”

“只是建一個訓練場十分繁瑣,還請殿下給草民一些時間。”

攤開雙手,趙北岌痞氣十足地靠在椅子上道:“本王閑賦在京無聊得很,什麼不多,就時間最多,竟然先生有意追隨本王,不如先投入一些資金,讓本王看到誠意。”

龍傲天徹底懵了,面露遲疑問:“投入資金?”

“對,玄鴞軍是重騎,養戰馬和騎兵身上的鎧甲每月都需要保養,這需要一大筆銀子,不如先生拿出十萬兩為本王解決這個煩惱。”

聽到這,姜南溪趁機搭腔:“殿下,是十萬兩銀子可不少,不如換成銀票這樣支兌起來更方便。”

這會龍傲天真要吐血了,他本想利用租下的客棧,挑起三州五城學子的矛盾從而影響秋闈,好讓榮親王趁機攪弄科舉,誰知竟遇到趙北岌跟姜南溪這兩個硬茬。

龍傲天深知他今日不脫層皮,恐怕不好善了。這小郡王能查出他在雲碧山有跑馬場,知道他提前租下客棧的事情,就表面自己離開淮南踏入京畿地界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盯上。

被一頭猛虎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龍傲天道:“殿下,草民此次入京身上沒帶什麼銀票,還請殿下不要為難草民。”

“先生有多少,本王就先收多少,本王不介意。”

想到懷裡的那些銀票,龍傲天便有些不安,顯然小郡王已經懷疑銀票造假案跟他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