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硬塞,一個不願接受,這到底是怎麼樣的關系。

她看向趙北岌問:“郡王為什麼不願意接手禁軍?”

想到皇伯父的威逼利誘,趙北岌一臉不爽:“本王有三萬玄鴞軍和十三萬西北大軍足矣,還要什麼禁軍,累贅。”

第一次聽見嫌棄兵權累贅的,這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拿到的權力,這小郡王竟絲毫不在乎。

實在不理解郡王的想法,姜南溪轉而問:“那世子這次叫我過來,是想讓我對付那個龍傲天。”

“沒錯,因為那個龍傲天與姜掌櫃有些相似,嘴裡一直說著基建強國,人人平等的話。 ”

嗯?這個龍傲天不會是老鄉吧。

姜南溪瞬間來了興趣。

“我對這個龍傲天很有興趣,等他隨榮親王世子入京後,我一定好好招待他。”

一聽姜南溪要招待那個龍傲天,趙北岌臉色瞬間一沉:“本王派人調查過那個龍傲天,他好色成性,並且極為愛財,俗不可耐並且做事極為陰損狡詐,若非有一身本領,那樣的人與尋常地痞流氓無異,他那人做事沒有底線,大哥讓姜南溪跟他接觸,無異送羊如虎口,被那人吃幹抹淨。”

聽完小郡王的形容,龍傲天更像是突然暴富的屌絲了。

趙北塵看著緊張的弟弟,微微一笑問:“姜姑娘的意思呢?”

姜南溪對那位龍傲天很感興趣,點頭道:“我沒問題。”

聽到姜南溪同意,趙北塵原本就陰沉的臉更是黑不見底,但又不好當著大哥的面反駁,因此站起身,隨便尋了個藉口便要離開:“大哥你們聊,我去校場。”

看出弟弟忍著怒火,趙北塵點頭道:“去吧。”

姜南溪自然也看出小郡王不高興,但又猜不出為什麼不高興,只能看著人大步離去的背影問:“小郡王為什麼生氣?”

趙北塵內心忍不住扶額,一個不主動,一個不開竅,這可如何是好。

為幫弟弟留住美人,趙北塵道:“想必是子徵舊疾複發不好說與姜掌櫃聽吧。”

“我知小郡王身上有不少陳年舊傷,他是哪裡又不舒服了嗎?”

“因為夢魘。”

“什麼夢魘?”

“在他心裡,一直愧疚沒能救下皇長子,甚至對母親的死,他也覺得是自己的責任,因此日夜自責,最終形成夢魘,而夢魘也化作他身上的戾氣。”

聽到這,姜南溪道:“郡王殿下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因此沒法跟自己和解。”

“正是,所以請姜掌櫃多多開導子徵,助他早日走出夢魘。”

“我會的。”

————

校場。

姜南溪看著有三個標準足球場大小的校場,聽著那訓練有素的聲音,和未著上衣正在訓練計程車兵,滿場的荷爾蒙之氣將她瘦弱的身軀完全淹沒。

她墊腳尋找小郡王的蹤跡,卻始終沒看到人,無奈下只好問路過的一名士兵:“這位小哥,請問小郡王在何處?”

小兵見姜南溪手上拿著王府的令牌,以為她是新來當差的侍女,便說道:“將軍在靶場練弓呢,現在正氣頭上,我勸你等將軍氣消了再過去,不然將軍盛怒中會削人的。”

這麼兇,姜南溪更想見見了。

“我是世子派來傳話的,還請小哥帶下路。”

校場裡偶爾也有侍女進來灑掃和傳話,小兵沒有再懷疑,便道:“隨我來。”

靶場內,趙北岌拉開長弓,隨著他輕鬆放開弓弦,箭鏃瞬間飛出,快狠準地直直射中靶心。

從箭筒裡拿出箭鏃,正準備再次搭弓射箭,就聽到身後傳來姜南溪的聲音。

“郡王殿下在生什麼呢啊,這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