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我要那位花魁假裝懷上賀蘭靖的孩子。”

聽到這,趙北岌道:“那花魁毀容後被老鴇趕出了浮春樓,本王已經派人把她控制起來了。”

那麼一個標緻的美人怎麼會無故毀容:“她怎麼會毀容。”

趙北岌不打算解釋,便問:“你想假借花魁腹中之子來威脅東伯侯?”

“不,我要嫁禍。”

瞬間瞭然,趙北岌看著人笑了:“你這心思挺歹毒的啊!”

“殿下難道沒聽過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我就是個愛記仇的小女子。”

“本王喜歡你這個睚眥必報的性格,說吧要本王怎麼做。”

看著越下越大的雨,姜南溪道:“賀蘭靖廢了,賀蘭瑤流産,在這塌天時刻突然得知花魁懷了賀蘭靖唯一的血脈,但孩子卻被程家弄沒了。這失而複得,又徹底失去的滋味,東伯侯一家絕對受不住。若是再傳出賀蘭瑤流産的孩子是個兄妹□□的怪胎,這東伯侯就算再權勢滔天,先被程家死死叮咬不放,又有流言騷擾,言官們的口水足以將他噴到沒有立足之地。”

“你這計劃...”

“如何?”

“本王喜歡。”

———

東伯侯以抓捕流寇唯由把下山的路堵住,又派人守著報恩寺出口,此舉瞬間引起不少人的反抗,每日報恩寺寺門前都爭吵不斷。

連困三日後,不少人家對東伯侯府的怨言已經到了頂峰,寺內東伯侯府居住的小院時常傳來怒罵聲,整個侯府成為眾矢之的,見之就罵,言語十分難聽。

吳氏受不住這樣的怒罵,勸慰婆母半天,也讓心腹去給侯爺傳話,讓他撤兵,不要引起公憤,奈何整個侯府一心沉浸在給賀蘭靖報仇的情緒中,根本無人在意吳氏的想法。

聽著外頭的辱罵聲,吳氏看著心腹何媽媽道:“我那日叫你去通知侯爺前來做主,侯爺怎麼就殺去程府了。”

何媽媽無奈道:“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侯爺脾氣最火爆,一聽世子小姐出事,就直接找程大人了。”

看著如今的處境,吳氏只剩苦笑:“親兒子被養成廢物,養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引哥哥,我這侯府夫人就是個笑話。”

“夫人您別這麼說。”

“侯爺攔著人不讓出去,小郡王也不讓人進來,兩方膠著,受苦受罵的就是我們這些人,這事...”

正說著,心腹丫鬟急匆匆走來道:“夫人能下山了。”

吳氏有些詫異問:“怎麼回事。”

“老爺找到了那浮春樓的花魁娘子,那娘子懷了兩個月的身孕,算了日子正是世子的。”

“當真!”

“千真萬確,就是那花魁娘子容貌毀了。”

吳氏道:“毀了便毀了,左右那人也進不了侯府的門,她只需生下一個健康的兒子便好。”說完便起身,“吩咐下去,收拾東西回府。”

眾人開始忙碌起來,吳氏又想到養女肚子裡那個孩子至今還沒落下,便問:“那賀蘭瑤腹中的孩子不是說小産了嗎,怎麼還沒落下來。”

“太醫說小姐腹中之子十分堅強,喝了三碗藥下去,至今沒能打下來。”

“那就下重藥,務必把孩子打下來。”

“夫人,小姐的身體本就虛弱,再喝重藥,恐怕會直接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沒了便沒了,她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想活命不成?等回府之後,找個理由讓她自盡保全侯府的名聲,還有她腹中之子不是□□得來,她孩子是程秉勾引賀蘭瑤生下的孽子。”

看著夫人的臉色,何媽媽立即低頭道:“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阻止任何謠言。”

東伯侯府想要阻止謠言,奈何被困在報恩寺三天的各府女眷們不同意,如今關於賀蘭靖跟賀蘭瑤的各種謠言已經傳得滿天飛,甚至還有傳言,賀蘭瑤跟自己的生父也有一腿。

一時間整個京畿都是東伯侯府跟戶部侍郎程家的各種故事,就在東伯侯府派人鎮壓各種謠言時,有人在一處亂葬崗發現了一具長著四條腿三隻手剛成型的男嬰,男嬰身上包裹的被褥還映著東伯侯府的家徽。

流言變成實事,東伯侯連續好幾日被彈劾,在這焦頭爛額之際,被東伯侯府精心呵護的花魁娘子被人下藥流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