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手 誰不會扮豬吃老虎面對姜南溪殺出來的雙面繡導致自己落選,青穗咬牙切齒道:“贏了便贏了,得意什麼。”(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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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的雷鳴由遠及近,只見一群身著玄金鎧甲,騎著重甲戰馬,手持黑底銀龍旌旗的騎兵從城門處賓士而來。
撼動大地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周圍的百姓紛紛發出驚呼:“是玄鴞鐵騎,是北燕郡王...”
聽到北燕郡王的名號,姜南溪想到自己打工的鎮北王府。
當今聖上與鎮北王一母同胞,而鎮北王常年駐守北境,其膝下育有兩子一女,其中長子趙北塵被封為世子居住在京城,幼子趙北岌因在西北立下赫赫戰功被聖上破例冊封為郡王,賜封地北燕,人稱燕小郡王。
據傳小郡王狠戾殘暴,曾在奎於之戰中斬首戎狄士兵三千人頭,生擒戎狄王王叔孟克興,大破戎狄王庭,手中的大刀朔月更是一把嗜血食肉的魔刀。
小郡王和鎮北王的存在使得戎狄、東蘭、月乘人不敢南下騷擾,他們父子的人頭在戎狄和東蘭眼中能抵三千頭牛羊,因此常年位列暗殺榜榜首。
此刻鐵騎越來越近,那股肅殺感令人頭皮發麻,姜南溪看向鐵騎中央那位身著耀眼紅衣,身姿偉岸如神祗,手持玄色長刀,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身影,心道那就是傳聞中殺人如麻的小郡王趙北岌。
玄鴞鐵騎過境,姜南溪不得不避讓。但重騎賓士不僅掀起地上的積雪和塵土,亦將屋簷下的冰稜震得搖搖欲墜。
一根冰稜被震出裂痕,冰稜下一位小女孩抱著貓貓正在玩耍,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到來。
眼看那冰稜即將斷裂刺穿小女孩的腦袋,姜南溪不顧一切地向前奔跑,而與她擦肩而過的玄鴞鐵騎裡突然發出警戒聲:“有刺客!”
奮力躍起的姜南溪在冰稜落下的瞬間將小女孩抱住,巨大的慣性使得她倒向一旁,同時她也聽到“錚”的一聲,隨後衣角被一支箭鏃釘死在木樁上,右腳差點被掉落的冰稜刺穿,而在她脖子處,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刀發出金石之聲,只需再進半寸便可要了她的命。
看著身騎高頭駿馬,戴著面具,紅衣似火中散發著殺伐之氣的小郡王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姜南溪再怎麼剋制冷靜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顫顫巍巍道:“小郡王饒命。”
她話剛說完,一旁被救下的小女娃就發出害怕無助的哭聲。
聽到哭聲,趙北岌盯著姜南溪看了許久,這才收起長刀:“救人也需量力而行。”說完示意身邊的近衛顧亭去將箭鏃拔出。
面對小郡王審視的眼神,姜南溪看著自己差點被冰稜刺穿的右腳道:“小女子今後謹記。”
顧亭剛準備上前,趙北岌突然說道:“慢著。”
看著郡王下馬的動作,顧亭問:“殿下有何吩咐。”
“我來。”說完把長刀扔給人。
此刻姜南溪被釘倒在屋簷下,她一身素衣,身材纖細修長,如墨般的長發如同雲霧般散落在腰間,眉不描而翠,唇不點而紅,如此狼狽之下,白皙的臉上卻透出一股輕靈之氣和倔強,好似神妃仙子美得奪目,見此趙北岌生出一股莫名情愫:“你叫什麼名字?”
想到自己在王府打工,小郡王就是自己的少東家,為避免跟這位閻王有過多接觸,姜南溪給自己胡亂編了個名字:“小女子名叫春兒。”
在心中默唸了一遍名字,趙北岌發出低沉的笑聲:“春兒,果然像刺客的名字。”
這小郡王一看就不好惹,被他說成是刺客,她不死也要扒層皮,姜南溪立即解釋:“殿下我不是什麼刺客。”
“你說不是刺客,除非拿出證據。”
她懷裡有鎮北王府的出行令牌,這是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可她不敢拿出來。
伸出還能動彈的左手,姜南溪雙眸含淚委屈道:“我只是個弱女子,如何能是刺客?”
看著指若青蔥,潤如羊脂的手,趙北岌輕輕握住把玩,突然神色一變將手腕折起:“手的確不錯。”
“啊...”精心呵護的手被折彎,一股錐心刺骨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姜南溪臉色瞬間慘白,豆大的汗珠細細密密地冒出,用力咬緊下唇道,“殿下我真不是刺客...”
不過輕輕一撥便喊疼,趙北岌不得不鬆手:“這麼弱看著的確不是刺客。”
看著紅腫的手腕,姜南溪十分委屈:“我本來就不是。”
美人蹙眉美得好似一副水墨畫,趙北岌正準備拔下箭鏃,就看到人散亂的發髻上別著一支銀蝶發簪,在拔出箭鏃的瞬間,也順便將發簪拔下:“是不是刺客,本王查下去便知。”說完便將發簪放入懷中,縱身上馬瀟灑離去。
箭鏃拔出,那股被吊住的緊繃感瞬間消失,姜南溪想著小郡王離去前拔掉自己的發簪,內心忍不住嘀咕,這小郡王與傳聞中的狠戾無常有點出入,他方才的樣子,更像是在調戲自己,想到這,姜南溪頓時膽寒不已。
鐵騎離開,小女孩的父母上前把人抱起,並扶起姜南溪道謝:“多謝姑娘救下小女,姑娘入店喝杯茶熱吧。”
看著店門張貼著門店轉讓幾個字,姜南溪拍了拍弄髒的衣裙道:“小朋友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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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耽擱許久才回家的姜南溪看著匾額上的姜宅兩字。
七歲那年父親亡故,母親帶著她投奔在京城的伯父。可她從小就知道,伯父是礙於面子才不得不收留他們母女,伯母和祖母也都十分厭惡她們的存在,找了很多借口要把她們趕出去。
十年寄人籬下的日子,讓她和母親不得不活得謹小慎微,甚至在這姜宅,她和母親就是任打任罵的奴婢。
想著過往,姜南溪正要敲門,就聽見裡頭傳出的咒罵聲,臉色一沉用力推開大門,還未看清情況,天降碎石朝她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