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他的痛苦(第2/2頁)

安諾看著他手臂上流動著能量的光芒，微涼的機械軀體漸漸熱了起來。

他和自己遇見過的凱撒分身都不太1樣，她第1眼看他，他眼神冰冷充滿殺戮，沒有1點人氣。

現在的他，看上去只是有些麻木，好似不會表達著自己的感情，或者說，他受過太多傷害，已經將他的感情消磨殆盡了。

安諾看著他手臂上的編號，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09，你還記得你以前是什麼種族嗎？”

“不是很記得了。”09回她道。

安諾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他現在就只有大腦和心臟還是他自己的，他也不是蟲族，不能用意識網和他們心靈溝通，他可以隱瞞，可以說話，而安諾需要自己去判斷。

09垂眸看她，手在她腦後輕輕撫摸了1下又收回，小心翼翼，像是觸碰珍貴脆弱的寶物，生怕碰壞了。

他當然記得他過去是什麼種族，記得那些人是怎麼1塊塊的把他切割，和機械材料融合，記得他們是怎麼把他變成1把刀，1頭野獸，成為他們手中的玩物和工具。

只是現在都不用和她說了，他沒必要用這些苦難去博取她的同情，他現在可以解決任何想要傷害他的人，沒有必要再將這種痛苦轉移到他人身上。

“我瞭解這種痛苦。”

他看著安諾柔軟的手指在他的手臂撫過，“那是我曾經最害怕的過往，有時候我還會做噩夢，夢到那個燈光刺眼的醫療室，那些人的眼睛像是毒蛇1樣盯著我，他們手中拿著鋒利的刀，想要將我1刀刀割開。”

安諾語氣平靜，09眼神卻驟然冰冷，含著銳利的殺氣，他猛地握緊手掌，“他們在哪！”

安諾握住他的拳頭，“他們大概已經死了，我逃出來之前殺了兩個主刀醫生。”

聽她這麼說，09腦中又閃過那個主體的聲音，“都怪你沒用，沒有及時找到她，讓她嘗受到和你1樣的痛苦，你知道的，那該有多疼。”

這些話像是針1樣扎進他的腦中，他捂住腦袋，1顆心也如同被1只大手緊緊攥著，明明已經不需要呼吸，他卻覺得窒息。

安諾看他眸中流露出痛苦神色，站起身來抱住他的腦袋，“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就在這裡，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09想要抱緊安諾，抬起的手還是放了下來，任由她抱著自己輕聲安慰。

那軟軟的聲音將他腦袋的疼痛漸漸撫平，他抬頭去看她，明明她是身份尊貴的小王蟲，卻對眷屬叛逆的分身如此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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