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努和阿尋出來的時候,外面正下著大雪。

她身上穿著還是厚實的棉衣,那個性情開朗大方的阿姨還給了她1件毛絨絨的斗篷。

阿尋用嘴巴叼起她的斗篷帽子給她戴上,讓她騎在自己身上,載著她挨家挨戶的問藥劑。

阿努努連續敲了好幾戶人家的門,藥倒是有,不過都是1些最普通的感冒傷寒和跌打損傷的藥,還都是他們自己制的藥,這些藥對明宵沒有用。

來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身體素質不錯的,就算剛來的時候帶了1些不錯的藥劑,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也都沒有了,不是過期不能用了,就是用掉了或者和別人交易了。

那些人家看見安諾1個這麼小的幼崽問他們拿藥,紛紛把家裡的藥給她,但她知道這些藥都用不上,便也沒拿。

阿尋只能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去找那些剛來鎮上不久的人。

這裡的不久,也都是至少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了。

阿尋帶著阿努努挨家挨戶的問藥,最終也就問到了1個手中有從外面帶來的藥劑的,不過也就只有1只了,阿努努認得上面的字,這個藥還沒有明宵用的那個藥劑好。

阿尋繼續帶著阿努努在鎮上問著藥,他們在鎮子最邊上的1戶院子前停下,他們幾乎已經問遍所有能問的人了,這家要還是沒有的話,阿尋只能帶她去其他鎮碰碰運氣了。

不過其他鎮距離可不算近。

阿努努上前敲了敲門,等了1會還沒有人開門,阿尋準備帶她離開,就看到門開啟了。

開門的是1個有著獸耳的滿臉胡茬的男人,他嘴裡叼著煙,1頭茶褐色的頭髮亂糟糟的,神情頹廢。

江繁看到面前1只大毛球,和1個45歲小幼崽的組合,神色1頓,抓了把亂糟糟的頭髮,靠在門框邊上,對著阿努努抬了抬下巴:“小幼崽,做什麼?”

江繁說的是天雲語言,阿努努能聽懂,還覺得親切。

阿努努抬著頭看他,將星際通用語換成天雲語問道:“你有藥嗎?”

江繁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聽到天雲語言,拿出嘴裡的煙,彈了彈菸灰,在阿努努面前蹲下,眯著眼睛打量著她。

阿尋警惕的看著江繁,站在阿努努身邊身體微微低伏著,要是這個男人對阿努努有什麼不軌,它隨時咬斷他的脖子。

江繁淡淡的看了1眼阿尋,對它的警惕毫不在意。

“小幼崽,你不是天雲人吧。”他對阿努努道。

雖然說得1口還算流利的天雲語,但也明顯和土生土長的天雲人不1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