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掏出後腰處的大骨棒,舉了起來。

姬長生早有準備,扭頭就跑,還跑到了虞弘深後頭。

“阿弟救我!”

虞秧:“阿弟?”

虞弘深僵硬道:“這廝在車上跟我說,他是你爹。我以為,他是世子,想著他……就順著他。”

想著‘世子’失憶了腦子不行,他就順著‘世子’。

所以‘世子’說自個是秧秧的爹,他也順著。

就這樣,作為秧秧的小叔,他成了‘世子’的弟弟。

虞弘深無奈道:“秧秧,這公子和你到底是什麼關系?他為何說他是你爹,他是不是要看個大夫?”

虞秧:“姬、長、生……”

姬長生理所當然道:“我沒說假話啊,那不然我們是什麼關系,總不能我也是贅夫?”

虞弘深瞪大眼。

第一時間看向謝遲。

謝遲倒是平靜。

還溫柔解釋說:“姬公子算是我與秧秧的恩人,他對我與秧秧有再造之恩,虞叔可將其看作秧秧好友。”

謝遲雖然才認識姬長生一日,但姬長生太簡單了,簡單到一日就叫謝遲熟悉了姬長生。

姬長生會跟人說他和虞秧是父女關系,大概是因為秧秧並沒有跟他說過“我們是朋友”之類的話。

秧秧也不大跟人說這樣的話。

虞弘深聽到謝遲的話,有些驚訝。

他回頭望向姬長生,“竟是這般嗎?”

‘再造之恩’四個字不可謂不重。

雖然世子沒有細說為何,但虞弘深還是神色嚴肅長揖道:“多謝姬公子。”

姬長生愣了下,看向眉眼含笑的謝遲。

好友?

再看一眼抱著大骨棒不作聲的虞秧。

嗯,好友也行吧。

他學著謝遲的樣,扶起虞弘深說:“別見外,叔。”

虞弘深失笑。

“好,叫叔好。”

之後,虞弘深又跟謝遲詳說了許多事,包括如今的局勢,以及謝遲的行蹤隱匿。

直到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