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正看著手裡的名單。

名單上都是女眷。

其實,按理說,出了東磐城的事後,皇帝應該接見她,問她要如何平“黑厄”,或者今日讓她上朝。

但皇帝沒有。

就給外界一種“皇上並不認為這神女能救世”的感覺。

加上東磐城實際上只是被封,並不是完全被拯救,所以皇帝這麼一表態,百姓也都安靜了些,到底是在位三十幾年的皇帝,影響還是比突然出現的神女要大。

聽穆良朝說,昨夜裡東部黑暗又蔓延了一城,想來要不了幾日,訊息就會傳入京中,屆時朝中必然要她出法子。

虞秧餘光瞥到了一旁笑眯眯的徐時月。

想到昨夜裡徐時月複述的皇後的那些話。

於是抬眸對瓊華郡主笑說:“由著二位安排便是,我入京是為尋法子解蒼生之禍,比起參加宴席,我更想見見長生觀國師、靈臺觀觀主,以及當今聖上,知曉東南受了‘黑厄’之災的城郡都如何了。”

徐時月直起身道:“不愧是神女,這番話說得好。”

瓊華郡主倒也習慣十六公主的直言直語。

她溫聲說:“神女心繫蒼生,我等心中敬畏。宮宴接風,亦是為表皇家誠意。”

虞秧輕點頭,說:“我明白。”

徐時月突然道:“神女大人,我聽說,你只看了魏縱一眼,就瞧出他的命了。你能不能幫我瞧瞧,看我是什麼命?”

瓊華郡主聽到徐時月的話,溫婉垂眸。

虞秧莞爾道:“公主鐘靈毓秀之姿,自是能福運綿長。”

徐時月喜道:“雖然我知曉神女必是為寬慰我,但這話叫我心中歡喜。神女明日可要當心,我皇姑母也去宮宴,她可不是個好相與的,還說神女壞話呢。”

三兩句話的功夫,“單純直率”的公主就對虞秧有了好感。

虧得徐時月一直都是這個人設。

現下有意和虞秧交好,也不叫人起疑。

虞秧正欲說什麼。

外頭就有下人進來。

“神女大人,城北虞家藥鋪出了事,如今那處的百姓都喊著要神女出來主事。”

虞秧倒也不驚訝。

“何事?”

下人道:“說是藥鋪的藥藥死了人。”

徐時月“嗤”了聲,說:“這手段也夠拙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