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獸吼傳來,頭頂似有張黃紙飄下,如同狀紙般浮現血紅且看不懂的字元。

裡圈一男子抬頭,朝她一笑,嘴角咧到耳根。

“對,就是她,就是她把我毒死的!”

虞秧皺緊眉頭,疑惑道:“你誰?”

那男子猙獰道:“死小孩你他娘問我誰,在藥谷,你他娘把我騙到蛇窟——”

就在虞秧有些想起來的時候。

又是一聲獸吼,緊接著一朵麒麟般的黑霧卷來,直接就把虞秧周圍的‘人’都刮飛了。

剎那間,虞秧耳邊都是鬼哭狼嚎。

“憑什麼她不用審判——”

“不公平!!!”

“你好歹走個流程!其他人都能嚇為什麼她不能嚇!!!”

“獬豸同是鬼你背叛了鬼!!!”

“吼——”那隻小黑獸跟風一樣在虞秧周圍吹。

雖然看不清樣子,但虞秧莫名有種,狗搖尾巴的感覺。

她呆了呆。

就見黑霧中有日光落下,黑獸嗷嗚嗚嚥了聲。

虞秧再一恍惚,就聽到謝遲的聲音,“秧秧,醒醒。”

她抬頭,看向對面的謝遲。

“哦,我想起來了,是他啊。”虞秧可算記起來了。

當初在藥谷,她把打她的一藥徒騙去了蛇窟,這麼多年過去,她都忘了那人長什麼樣了。

虞秧回過神,說:“怎麼了?”

謝遲道“是你們四人,皆都似失了魂。”

虞秧回過頭,就見身後穆良朝三人都呆呆的傻站,三人對著那個“審”字,一動不動。

穆良朝是第一個回過神的。

他驀地驚醒,搖了搖頭。

“怎麼了這是?”

虞秧問:“你是不是見鬼了?”

“見什麼鬼?”穆良朝瞪大眼,“有鬼?”

一副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

虞秧想了下,穆良朝不曾殺過什麼人,且在法治社會,殺的那幾人也是窮兇極惡之人,想來審判都不用。

倒是蘭在野和九秋,臉色愈加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