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遲有些忐忑時,虞秧突然後退一步。

“你站起來。”

謝遲不解。

但還是溫順起身。

虞秧:“抬手。”

謝遲:“……。”

他抬手。

下一刻,身子被抱住。

他的眼神有瞬間呆滯,旋即如同落下了無數星辰般,泛起瀲灩的光。

“秧秧……”

虞秧緊抱著那勁瘦的腰,臉貼著溫熱的胸膛,悶聲“嗯”了下。

一物剋一物嘛。

她也克謝遲。

一招讓謝遲說不出話,佔據上風。

她說:“謝遲,雖然我跟王爺一樣,也利用你,但是我也沒有不把你當人,我剛剛是惱羞成怒了,但我生氣,也有心疼你的緣故。”

謝遲有些聽不清虞秧的話,他如玉的肌膚上染了紅,手動了動,也不是很敢放肆。

虞秧繼續說:“雖然我不會許你什麼,但你待我好,我也會待你好,我們不說以後怎麼樣,也說不清以後是什麼樣,至少當下,我們是一體的。”

“我也不是想安慰你,我就是覺得外頭很多‘妖魔鬼怪’,以後的路會難走……”

虞秧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個腰上,“我就是突然想要你抱我。”

謝遲:“……。”咚咚咚,什麼聲音?

虞秧聽到那極快的心跳聲,才抬頭,就被緊緊攬在懷裡。

彌漫塵囂味的屋子裡,二人站在透入窗的白光下,相擁了許久。

翌日。

天朗氣清。

蘭在野等人趕到了這座小院。

陽德郡郡守派來的官兵帶走了豐寧侯,同時也會護送仰嘉石回京。

仰嘉石依舊咬死了說“刺客說他們是裴首輔派來的”。

謝遲寫的摺子上,也是這麼寫的。

他相信,還沒被處刑的西陽王也一定會咬死裴馳昌。

畢竟,是裴首輔起頭,讓九皇子去查假幣案,才有了後頭的事。

屠文瑤也被一道送去京城。

院子清淨時,穆良朝遲疑道:“屠文瑤此去,當真無礙?”

雖說屠文瑤如今形同傻子。

但她畢竟知道白安卉活著的事,若是她清醒過來,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