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輕飄飄對燈燭說道:“節哀。”

燈燭:“……好……”

謝遲正站在燈下,看上頭繁複的銘文,看的還有些出神。

虞秧走到旁邊,問:“你看得懂嗎?”

謝遲誠實道:“看不懂。”

虞秧:“那你看這麼入神?”

“上頭有幾個字元,和龜甲上相同,”謝遲將手指落在臨近的一個銘文上,“你可還記得?我們在浮陽縣去過一座山神廟,我在廟裡撿了半塊龜甲。那龜甲如今在我行囊裡。”

虞秧倒是想起來了。

她吃驚道:“這你都能記得?”

還能在這密密麻麻的銘文裡找到跟龜甲對應的字元。

謝遲眼眸微彎,溫柔含笑。

“或許,我生來對字元敏感些。”

虞秧說:“那可太敏感了。”

不過說來,她好像對符籙也很敏感,看一遍就能記得清楚。

謝遲問在一旁打量二人的燈燭。

“族長可識得這燈上銘文?”

燈燭搖頭。

“不認識,但我爹說上頭就是寫燈神的故事,也是我們華鐙族的故事。”

老人微微仰頭,重複著那個跟子孫說了無數遍的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這天上只有一個太陽,人稱金烏。金烏每日裡,都要從東邊飛起,一直飛到西邊落下。”

“後來有一天,金烏覺得累了,它就不守規矩,每天從東邊飛起來,就待在東邊不動,還從東邊落下。”

“這可遭了,我們西邊沒有光照了!百姓都生活在了黑暗裡!”

燈燭說到這,神情都跟著激動起來。

虞秧扯了扯唇角。

嗯……

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神話故事嘛。

謝遲很是給面地問:“然後呢?”

燈燭很滿意謝遲給他的反應。

他扶了扶自個的帽子,說:“然後,就有人提出,若是燭龍在就好了,燭龍也能帶給我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