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輕嘆了聲,配合著應道:“無能為力。只肅安王府的能耐,造反的路也走不通,且朝中諸多王侯貴族,若是知曉真相,想來也都都願意讓此方世界停在玄古。”

世界的成長,需要思想的變革,而思想的進步損害的是當權者的利益,他們自然都不願意此方世界出現變化。

虞秧跟著嘆氣。

“那怎麼辦呢?大同教教主藏得也深。”

那怎麼辦呢?

她要怎麼幫徐時月她們解決這件事。

就她,一個小富家女,要怎麼推翻朝政,砍死皇帝和大同教教主兩只攔路虎,尋到世界的瘡口。

離湯問玉穿回去才過去了兩天,也不知道徐時月穿了沒。

好想快點找個穩妥的、能送回去的穿越者,把這個訊息傳給徐時月。

最好讓徐時月來的時候,帶個能弄出核彈玩笑)的人才,一彈解決一切問題。

謝遲見虞秧低著頭,眉頭緊蹙。

想到虞秧說的要找到源頭才能活的事。

他溫聲道:“你的續命丹可還有?”

虞秧點頭。

“一顆都沒吃,”她彎眸道:“可能我幫助了一些穿越者,所以那往生族的仙官覺得我有用,沒把我收走?”

謝遲聽到一顆都還沒吃,心中略安定。

“那便先往下走,那位大同教教主,或也在百族之中,總能尋到蛛絲馬跡。京城處,我會給父王去信,做些安排。”

虞秧也曉得這種權鬥,只有王府才有資格鬥,她插不上嘴。

“好。”

蠟燭燃掉了一小節。

二人又說了些話。

虞秧便有些犯困地闔了闔眼。

謝遲見狀,溫聲說:“天色不早,歇下吧。”

他站起身,端起桌上的託盤,回身看向虞秧。

就見虞秧已經倒下,並囫圇說了聲,“世子慢走。”

“好,”謝遲眸底漾著笑意,輕聲道:“好眠。”

他走出門,又緩緩將門拉上。

夜涼如水。

謝遲獨自坐在巖崖上,遠望曠野上孤寂的“八柱祭壇”。

寒風吹拂衣袂。

蘭在野飛身落在謝遲身後,將披風蓋在謝遲身上。

“世子,再著了涼。”

謝遲略垂眸,將手裡的信遞給了蘭在野。

“明日出山,送去給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