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鵬:“……你王……”

八蛋——

他翻了個白眼,倒了下去。

荊摯呆站在原地,看著虞秧道:“林、林公子,我、我什麼都沒幹。”

你欺負了他們就不能再欺負我了啊。

虞秧沒理荊摯。

她收起銅管,走到莫鵬身邊拿刀一劃拉,夾出了針。

隨即用帕子擦了擦針上的血,就把針收進銅管裡。

“這暗器沒白花錢。”

她站起身,笑說:“行了,相逢就是有緣,相聚終須一別,走了,別送。”

荊摯:“……是。”他一點也不想送。

虞秧走出屋子,神清氣爽下樓,帶著她的暗衛們。

直到到了客棧外頭。

她停住腳步,看向一直安靜的謝遲。

“願世子萬事順遂。”

“願你自在逍遙。”謝遲輕輕開口,不急不緩。

像在一寸寸崩斷沉穩的線……

虞秧怔了下,轉而彎眸一笑。

“多謝。”

她果決上了馬車,“走了。”

隨著墨鷹一聲“駕”,馬車開始往前走。

虞秧靠在憑幾上,忍住了開窗的沖動,伸出手取了顆梅子放進嘴裡。

微微的鹹味刺激著味蕾,而後酸味如潮水般用來,鹹酸交織,醇厚悠長。

她吃完了一顆梅子。

看向同在車裡的九秋,笑說:“不去浮陽縣,轉去太正郡雲沛縣。”

謝遲肯定還要在越郡找穿越者。

為了不撞上。

她直接換一個郡更合適。

九秋應了聲“是”,就對外頭的墨鷹低語了兩句。

她坐了回來,看向虞秧。

“小姐,世子不捨得你走。”

虞秧饒有興趣道:“怎麼說?”

九秋想了想。

“世子從昨日傍晚回客棧後就沒笑過,往常世子那麼愛笑。昨夜項侍衛還跑去跟墨鷹喝酒,說世子心情不好,墨都滴紙上半天,一個字都沒寫下去。”

虞秧嘆氣。

“我也捨不得世子,離了世子,我可不敢再在天極衛跟前作威作福。離了世子,也沒人每天對我笑,老對我點頭說好。況且,跟著世子,總有幹什麼都會有世子兜底的感覺,讓我覺得,我都像個嬌小姐。”

九秋說:“那不是很好?您如今正是應當享受的時候……”

虞秧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敢等他跟我走一條道,回頭把我自個賠進去了。”

她十歲見謝遲,那會加上前世的年紀,她也才活了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