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不管不顧?王府的利益關系,我不都考慮到了?當初誇我行事周全的不是世子嗎?”

“是,你是行事周全,給王府考慮得很好,”謝遲凝視著虞秧,“那你自己呢?”

“你就不能好好養你的身子嗎?這三日帶著病,你哪日安靜過?第一日發著燒去假裝被武田推倒讓暗衛打武田,第二日跑到院裡把武田鎖茅房,飄著雨在外頭看熱鬧,今日屋子又砸成那般,你什麼武功你不知道嗎?若是那些暗衛一不留神沒制住失控的武田要如何?”

“沒有這種可能,”虞秧說:“我也不是隨便就能近身的。”

謝遲突然近到虞秧跟前。

虞秧抬手就要射出袖箭。

謝遲先一步擒住她的胳膊,並轉過身,站在她身後,一把匕首落在了她脖子處。

她腳往後踢,卻被謝遲的腿一絆,整個人就直接跌進謝遲懷裡。

虞秧抿唇。

“我身邊有暗衛。”

“那你帶著他們同我再試一次?”謝遲在她身後輕聲道。

虞秧說:“像你這般武功高的不多。”

謝遲:“人的命只有一條。”

虞秧垂下目光,突然放軟了聲音。

“世子……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放開我?”

謝遲愣住。

只是剛鬆手,就忽然身子一軟,他後退了步,扶住了牆。

虞秧脫了身。

她轉過來看著謝遲,勾唇笑了笑。

又舉起另一條胳膊,將袖子掀開,只見她胳膊綁著一小竹管,這會竹管正往外冒一點點煙。

謝遲:“……袖箭是為了掩護右手的毒。”

“嗯,”虞秧說:“我知道,毒需要見效的時間,在此期間,我被人近身大可能會死,但我也不是沒有自救的機會。”

謝遲垂眸低笑道:“是我輸了。”

“是世子讓著我,”虞秧從胸口取出一藥瓶,倒出一粒,上前塞進謝遲嘴裡。

她想了下,又直接把藥瓶遞給謝遲,“我做的百毒解,送給世子。”

謝遲接過小藥瓶。

虞秧說:“世子,既然咱們現在單獨在一處,那我要說件事。”

她頓了下,開口道:“我想自己去雲遊,不跟著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