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

她打了個噴嚏。

也吸引了眾人視線。

九秋面露擔憂道:“公子定是著了涼了……”

“沒事……哈秋——”虞秧取出帕子捂著口鼻又打了個噴嚏。

謝遲拿起皮影箱子上的蓑衣,走過來遞給了九秋,由九秋給虞秧披上。

他說:“回吧。”

虞秧點了點頭。

她雖又得了三個月壽命,但身體素質還是差人太多。

因還有些雨霧。

謝遲撐開油紙傘在她頭頂。

虞秧抬頭看謝遲。

“謝……哈秋——”

謝遲:“不必見外。”

馬車門一合。

倒是沒什麼冷氣。

虞秧也不打噴嚏了。

她喝了兩口水緩解了下有些發幹的喉嚨。

便看向謝遲。

“世子,你是不是在跟我生氣?”

謝遲怔愣了下。

“我為何要同你生氣?”

虞秧說:“我開口讓那鬼去死……世子是不是對那鬼起了憐憫,不想讓那鬼死?”

謝遲皺眉。

“憐憫入侵者,豈非可笑?”

他話應得快,就像是在回答自己。

虞秧低著視線,眸光顫了下。

她用帕子擦著鼻涕道:“我覺得她不是入侵者。”

謝遲盯著虞秧。

虞秧說:“我覺得她更像是受害者。她跟我說,她才十七歲,還在讀書,不過是好好在睡覺,一醒來就成了溺死在水裡的柳家大姑娘。她不知自己為何會來,不知如何回去,她才是害怕的那個。”

“你在憐憫她?”謝遲說。

“我不該憐憫她嗎?”

虞秧蹙眉反問道:“滿村的人,哪個不比她更像鬼?她的世界多好,有疼寵她的父母,有重視平民性命的國家,她有何必要作入侵他國的賊人?說到底,朝廷抓他們,只是因為一些人的私慾……哈秋——”

正說著,又是一聲噴嚏。

虞秧掏出手帕擦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