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著鬍子笑說:“少年意氣,倒是能理解。”

他看向岑詩桃,“大丫啊,方才那誤會都說開了,你說是不是?”

岑詩桃似是有些受打擊,這會眼神都有些呆滯。

她僵硬地轉動眼球,看向虞秧。

虞秧別過視線問:“柳姐姐,你還生氣嗎?你要生氣,我就剁了他一條胳膊給你解解氣。”

岑詩桃終於回過神,反應過來虞秧二人是給她解圍。

於是說:“不用,言公子,放了他吧,許真是我誤會我娘了。”

虞秧:“柳姐姐真不氣了?你別怕,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我給他兩刀不讓他死就行……”

“阿言,”謝遲接道:“別鬧了,這是柳姑娘的父親。”

虞秧:“父親怎麼……啊,柳姐姐的父親,那豈不是我的……丈人?”

她忙收起匕首,不好意思笑笑:“沒事吧?欸,你也不說句話,你早說我就換個人剁了。”

中年人臉憋通紅,想開口,又見虞秧將手上匕首轉了轉玩出了花。

遂憤而甩袖朝後退去。

正當此時,外頭傳來密集的鑼鼓聲。

有人喊道:“族老,快到開蛟廟的時辰了——”

院裡老人一下都嚴肅起來。

外頭聚集的村民也都散了去。

虞秧對岑詩桃殷勤道:“柳姐姐,我知道你死了小妹傷心,這樣,我買個一百兩銀子的紙紮物,咱們往那什麼崖下倒,讓小妹在底下謀個鬼差。”

柳老嘴角抽了抽。

一百兩銀子的紙紮物……

這是想用紙錢把萬尺崖填平啊。

真人傻錢多。

柳老對後頭的老人們道:“走吧。”

老人們剛出院子。

虞秧又說:“等小妹當了鬼差,就讓小妹上來勾魂,勾一個算一個,柳姐姐討厭的都讓她勾走。”

她低聲道:“就先勾那幾個老頭。”

“你……”柳老回頭瞪了眼。

虞秧抬頭,微微仰頭一副不服打我的樣子。

謝遲笑說:“老人家別見怪,童言無忌。”

柳老這才道:“還是這位公子明理。”

謝遲溫和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