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師弟,著實心善。

旭日東升,晨曦落在潮濕的墳土上。

飄揚的紙錢,都似蝴蝶在光中飛舞。

虞秧一身素白,與同樣一襲白衣的謝遲站在一處。

前頭是蘇縣令夫婦以及焦嘉音那位頭發半白的乳母。

墓碑前跪著的,則是低垂著頭的蘇應謙。

不過一夜未見。

昨日一頭烏發的男子,今日卻是發中夾了半白,叫人心驚。

抽泣聲與清晨的鳥啼夾雜著。

隨著李夫人一聲驚呼,那位乳母暈倒在其懷裡。

虞秧快步上前,扶住婦人,略一把脈。

“氣血逆亂,清竅被蒙,應是情志過激昏厥。回家後吃服疏肝理氣的方劑……”

她頓了下,對同樣哭腫了眼睛的李夫人說:“伯母,您也節哀。”

李夫人哭搖了搖頭。

“好好的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孩子……”

說著又是泣不成聲。

蘇縣令上前攙扶住李夫人,說:“夫人,您與焦娘先回去歇息。焦娘是阿音在世上僅剩的親人,只怕阿音心裡也念著焦娘,咱們得看顧好焦娘,才能叫阿音那孩子在九泉之下能安息。”

李夫人用力點頭。

“我明白,以後焦娘就同咱們住。”

下人來幫著將人送上馬車。

蘇縣令看了眼蘇應謙,又回頭看向虞秧。

“阿言……”

虞秧說:“我也聽說了,今早城外又出了起奸殺案,嫌犯已然落網,伯父只去忙吧,我會在這看好應謙兄。”

蘇縣令紅著眼眶輕拍了下虞秧的胳膊。

“多謝。”

他朝馬車走去,看到謝遲後,頓了下腳步,旋即作揖示禮。

顯然。

當日謝遲去尋蘇應謙問高柁之事時,他就已經猜到了謝遲身份不凡。

謝遲回了一禮後,目送蘇縣令離去。

在場之人散的散。

一時間,只剩下蘇應謙、謝遲、虞秧,以及還藏著的司空釋。

司空釋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他身上的黃紙發生了變化。

【宜:祭祀、求嗣、開光、出行……】

【忌:求醫、栽種、結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