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按理來說就跟在寂靜的夜空中放了一打二踢腳一樣具有爆|炸性的作用,然而任知初卻好像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他點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然後往自己碗裡舀了兩勺湯。

“……”方路覺得是自己小看性本善了,沒想到這小子思想這麼開放。

……<101nove.indy獨處。

“啊,你說什麼?你跟淩寒?什麼時候開始的?發展到哪一步了?”cindy朝方路一通狂吼。

方路:“……”

這架勢,一看就知道是跟自己在一個地方長大的。

<101nove.indy和任知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的,沒想到這丫頭一見到自己倒是先發制人地問起了他跟淩寒那檔子事情——他第一次發現任知初這麼大嘴巴,果然,談戀愛會讓人性情大變。

方路有些頭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瞪了眼cindy,沒好氣道:“我跟寒哥怎樣還輪不到你來說,你個丫頭片子,跟任知初到底怎麼回事兒?”<101nove.indy完全不想討論自己的事情,對方路撒嬌:“路哥,說說嘛,你跟淩寒到哪一步了?”

方路翻了個白眼,開始擺出家長的架子:“別跟我扯遠了!坦白從寬,你跟任知初到底怎麼回事!”

<101nove.indy跟別人不一樣,跟幼吾幼裡其他的人都不一樣,她就跟親妹妹一樣,他倆都是孤兒,方路也格外疼她,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大紅大紫後單單把她從孤兒院裡拎出來做她的助理,這種親情在近三十年的歲月長河裡,早已經不聲不響潤物細無聲地濃於血了,是故今天任知初說他倆在一起後,他有種自家白菜被豬給拱了的錯覺,忽然有些理解那些嫁女兒的老父親心態了。<101nove.indy平時拿方路當親哥,撒嬌撒潑都習慣了,但所謂“長兄如父”,方路雖然比她大不了兩三歲,但確實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所以平時兩人再怎麼沒大沒小,可cindy知道,一旦方路擺出了兄長的譜,就別想矇混過關。

她耷拉著腦袋,甕聲甕氣:“還能怎麼回事,就那麼回事兒唄!”

“不是,”方路嘆口氣,“以前我還是我,我的意思是,我沒被淹死之前,咱倆跟性本善認識了也快十年了吧,怎麼那會兒沒什麼,就這段時間突然好上了呢?”<101nove.indy笑眯眯地說道:“他說他喜歡我很久啦,只是以前身份尷尬,我是你的助理,而你跟他……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競爭對手’吧?就覺得我跟你一個陣營,肯定跟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方路被任知初這種迷之邏輯給氣笑了:“這他媽……他是什麼腦迴路?所以我‘死’一次,倒是便宜這小子了。”<101nove.indy見方路笑了,就知道他已經不再端著家長的架子了,膽子又大了起來,不依不撓地問道:“哥,你跟淩寒,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101nove.indy的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你個丫頭片子,腦子裡整天想些什麼!”<101nove.indy眼睛放光,壓低了聲音說道:“路哥,我知道你在這方面沒經驗,以前也沒覺得你跟文森是一路人,是不是不知道怎麼操作?”

方路:“……”

以前是不知道,但經過歐筱蕾的“幫助”,差不多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101nove.indy往方路手裡塞了個heo kitty的u盤。

方路:“……”

雖然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但第六感告訴他,這裡面不會是什麼正經的東西。果然,cindy湊過來,低聲說道:“這裡面,嘿嘿,你懂的。”

方路按了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101nove.indy:“歐筱蕾給我的,她說看我每天在這裡無聊,給我解悶的。”

方路磨牙:得,又是歐筱蕾。他順手將u盤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非常高冷地摔門而去。

半年的拍攝期很快就過去了,《命鎖劫》是現場收音,但有時一些角色的心理活動還需要後期再配一下,又這麼在配音棚裡待了小半個月,方路和淩寒這才雙雙得了空。

“跟我回家吧,”淩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