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路突然心情好了很多。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傍晚,他可謂是經歷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被人搶角色這種事情從他上輩子到這輩子,就從來沒有發生過,整個人都快鬱卒了。

渾渾噩噩地睡了一整天,早飯午飯都沒好好吃,負能量爆棚,說話的語氣說不上多沖,但讓人聽著就莫名的煩躁。

他覺得要是自己跟著一個提不起精、神蔫不拉幾的人待一天——別說一天,就是一小時,也會不耐煩:老子又不欠你什麼,你幹嘛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可淩寒卻出奇的體貼,這一天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負面情緒,甚至……還為他洗手作羹湯。

淩寒怎麼這麼好?

方路呆呆地看著淩寒,什麼時候出現在對方的身後時,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當淩寒轉過身的一剎那,兩人都嚇了一跳。

變數來得太快,方路本來就剛醒,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被這麼一嚇,猝不及防地就要往後仰去。

淩寒瞳孔一縮,當機立斷地抓住方路的小臂,另一隻手順勢就摟住了對方的腰。

最後,兩人就跟十年前瑪麗蘇電視劇裡的經典橋段一樣,一前一後地懟在了牆面上。

還特麼是嘴對嘴的姿勢!

方路:“……!!”

淩寒:“……!!”

像觸電一樣,兩人同時偏過了頭。

對方柔軟唇瓣的觸覺還在自己唇上,久久不能散去。曖昧的火正越燒越旺,偏偏廚房裡溫度又高,兩人都莫名臊得荒……

方路舔了舔有些發幹的下嘴唇,鬼使神差地問道:“寒哥,這是你的……初吻嗎?”

“……”淩寒也不知是被什麼風給吹得ooc了,一改往日裡惜字如金的作風,反問道,“這算什麼吻?”

“嗯?什麼……意思?”

淩寒嘆口氣,在方路腦袋上摸了一把:“沒什麼,坐到桌子邊上去,馬上好。”

一桌子的菜讓方路心情好了不少,他暫時按下鬱悶的情緒,一門心思地跟淩寒邊吃吃喝喝,邊聊天吹牛。幾杯酒下肚,方路那一喝就喜歡粘人的脾氣就上來了,一邊喝一邊往淩寒旁邊挪,最後幹脆就蹭在了對方的身上。

上回方路喝醉往他身上蹭的時候,淩寒還煩他煩得要命,就覺得這個人為人處世怎麼如此的……放蕩不羈,但這會兒他對方路的心思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但凡正常一點兒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這般粘人,哪裡會有不心動情動的。

但本著“君子作風”的原則,淩寒愣是按住了方路的肩膀,企圖讓對方離自己遠點兒。

但喝醉的方路力氣比平時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彷彿喝的不是酒,而是大力水手牌菠菜榨成的汁兒。

當然,也有某位淩小哥哥刻意放水的緣故……

總之,淩寒最後還是被某人給蹭得一身的火,某個部位傳來危險的訊號,他看著方路一臉無辜地邊蹭邊一臉無辜地笑,一股火突然就湧上心頭。

他捏著方路的下巴,迫使對方仰視自己。他啞著嗓子,一字一句問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吻嗎?”

方路正暈暈的,哪裡聽得見淩寒的話,只是昂著腦袋,一個勁兒地傻笑:“嘿嘿……嘿嘿……”

淩寒覺得那股邪火快要把自己給壓得爆|炸了,他按住方路的腰,捏著對方的下巴,然後狠狠地把自己的嘴唇給堵了上去。

“嗯……唔……”方路從齒縫間蹦出不成句的聲音,但那聲音在淩寒聽來就像是欲|拒|還|迎的訊號,他按著方路的腦袋,然後將自己的舌頭探|進方路的口腔裡,越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