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完了完了!你趕緊過來把我搬走,我看到好多蟲子從神像底下鑽出來了!”

涼涼月色看到蟲群,這才開始心慌,這成群結隊密密麻麻的,誰看了不發怵?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他開啟揹包面板,翻了半天。

“糟,沒帶匕首。”

“身體石化只是幻覺,給你法器,自己解決。”

杜雲屏看不過眼,將法器往涼涼月色的方向擲去。

破除幻象,要麼是精神足夠強大,要麼是藉助外力。

面板都變成石頭了,不可能輕易被錐子刺破,能刺破的,自然也不是真的石頭,只要打破這層精神桎梏,就能脫身。“謝謝啊!”眼看螻蛄越來越近,跑又跑不掉,涼涼月色急得嘴角冒泡,這要是被爬滿全身……他不敢想。

他趁著上半身還能動,接過杜雲屏丟來的法器,然後眼一閉心一橫——

直接抹脖子了。

杜雲屏:……

棉花唐:“你……你白給啊?說好的任何死亡機制都有解法呢?!”

涼涼月色捂著脖子,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經驗豐富,這一錐子下去直接割的大動脈,鮮血如泉湧噴濺,沒多久人就斷了氣。

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屍體不見了,連帶著他手上握著的法器也一併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

一道冷森森的男聲過後,廟內捲起一陣妖風,將地上的茅草掀到半空。

但這陣妖風到了門口便生生停下了。

杜雲屏打量著這道門,尋思著廟內與廟外之間應該是有道結界,只不過她修為淺,看不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也敢來打攪我的徒子徒孫進食!”

神像嘴巴一張一合,女身男音,看上去頗為詭異。

他心情煩鬱。

一次便罷了,再來一個獵物連屍身都沒留下。

杜雲屏站在門口,不答反問:“你又是什麼東西?”

“這是白洞仙廟,你說我是誰?”

眼珠子:“別信,神像是女身,這家夥卻是男聲,明顯是山精妖怪佔了廟,在這冒充白洞仙。”

杜雲屏:“……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她望向神像:“張寶珠是什麼時候死的?”

“不認識。”

“大概四十歲左右,臉和身子都圓圓的,眼睛很好看,就是做事比較急躁,說話有點刻薄。”

“哦……那個村婦。”

“白洞仙”似乎是嗤笑了一聲,“她每天都來,昨天來時,五髒六腑都被掏幹淨了,只剩了副皮囊,我把它賜給我的徒孫了,雖然不好看,但好歹寬敞,用來培育幼蟲再合適不過。”

每天……

杜雲屏心裡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