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再無宣平侯(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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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言看著郎中令似乎有意給他們家行個方便,作揖行禮後道,“多謝官爺,敢問官爺貴姓,小的好去回稟我家少爺。”
“我是武大力,今兒剛好是我輪值,京都的治安是我金吾衛的職責,小哥不必客氣。”
話雖如此,該說的他也都回答,觀言再作揖後,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回了府裡。
“少爺,今兒來的是金吾衛的郎中將,武大力將軍。”
“他親自來的?”徐京墨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拿起一旁的熱帕子敷了敷手腕。
“是的,這為官爺聽說是您的事情,親自點兵過來,然後那個管家還在扳咬時他就已讓人堵了他的嘴。”
這肯定是示好了,不過無妨,他只管受著便是,以後他的官職會越來越高,這樣的便利也會越來越多。他給自己設下了紅線,不越線的權當是人情往來便是。
感情是怎麼處出來的,不就是你麻煩我、我麻煩你,這一來二去的才會熟悉起來。
他看桌上寫好的信,墨跡已經幹了,就將信折起來放到信封內,用蠟封口。“你再跑一趟,將這份信送去給舅舅。”
觀言離開以後,徐京墨就去找母親了,她肯定已經知道了,緊皺這眉頭,這宗政傅寬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徐子淩聽到這事兒以後,倒沒什麼傷心的,只是厭煩。她嫁給他,卻也對他沒什麼感情,婚後不久她就發現了金佳玲的存在。有了兒子以後,她更是不願意與他在一起。
哪怕被休,她都是無所謂的,但是宗政傅寬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他曾今多次對她的寶貝兒子施壓,若是非兒子爭氣,當年那鄉試第二名也是沒有的。既然你偏要來找事,那就別怪他們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母親。”
徐子淩才發現兒子來,她招呼他坐下,“沒事,我只是厭惡這個功利小人罷了,你別擔心。”
“兒子剛給舅舅寫了封信去告狀。”
“你呦,交給七郎便是。”
徐天賜之前就想收拾他,只是徐子淩不願意再起波折,免得影響到兒子。如今拿上送上門來,活該被收拾。
第二天,徐天賜就上奏彈劾宣平侯,“為臣不忠、為夫不義、為父不仁、為子不孝、為兄不悌”。
宣平侯與當年三皇子放租一案有些關聯,此乃不忠的原由;在正妻孃家出事的第一時間,無理由休妻,甚至霸佔妻子的嫁妝;與嫡子斷親,多次出手幹預朝廷科舉大事,妄圖毀人前程;母親重病,不請郎中醫治,看著母親病死;為得家産,驅趕自家兄弟。
宣平侯雖是個功勳,但是多年沒有功績,不過是享個功勳的名頭,朝堂上也只有金家三爺與他是姻親關系,但是金三爺也不傻,這會跳出來,他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齊承帝看著一臉鐵青的徐天賜,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昨兒金吾衛就把事情給報上來了,他對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並無什麼好感,再看群臣都無異議,就說,“宣平侯,辜負聖恩,仁、義、禮、智之品德皆有欠缺,不堪享侯爵,念其祖輩功在社稷降之為伯爵,並奪其世襲權。”
降級不是最可怕的,剝奪爵位的世襲才可怕,這等於說宣平侯府的下一代若是不能透過科舉出仕,就直接從士變成商或農了。雪上加霜的是皇帝還要求他將徐家娘子的嫁妝換成銀票還回來,要知道沒有差事的功勳一定是缺銀子的。
想想宣平侯幹的事情,似乎也是他應得的。當年徐尚書將嫡女下嫁給他,可不是讓他慢待的。甚至對自己的嫡子都能這般無情,宣平侯此人不值得被人同情。
又過了幾日,南宮雲辭將紫閣查到的資訊拿給徐京墨看,那宗政傅寬這次還真不是來找事兒的,是“真心實意”的來認親,因為他現在膝下只有一兒三女,唯一的兒子至今也就是個秀才,所以他想起來徐京墨這個被他掃地出門的狀元郎兒子。
“當真可笑。”
“宣平侯偷雞不成蝕把米,你也該寬心無視他們。”兩人一起長大,徐京墨因為宣平侯多受了多少罪她也是清楚的。
徐京墨淡淡地開口說,“我想報複他已經很久了,謝謝他自己送上門來。我母親當年受的苦、受的辱,都要通通還回去。”
夫妻兩個在某些方面是很像的,都是願意吃悶虧不還手的人。在徐京墨看來,父慈子孝的前提是父慈,沒有父慈還妄想子孝,不如白日做夢更容易些。
“過幾日,唐小六要來府上,你可得空?”
徐京墨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唐小六是誰。
“蘇瑤的夫婿。”
怪不得想不起來,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我最近都不怎麼忙,你安排就是。”
京都的這些商會很排外,不僅不願意正常合作,還想借著她是女子的緣由打壓她一番。不能合作,那她就自己來,京都這地方成氣候的商會其實就兩個,一個是糧食商會,一個是通商商會。
通商商會這群人做的就是轉手買賣,他們對待南宮雲辭的態度就是笑臉相迎,但是談到正題就避而不答。蓋因他們擔心南宮雲辭會影響他們的生意,誰不知道南宮家本就在南邊有諸多貨源,若是跑來京都搶生意,他們不說虧,但是肯定會少賺許多。
糧食商會的人,態度就更差了,直接拒不見面。京都附近也有不少地方産糧,他們這些糧食商人背後都有個京官,許多人也瞧不起徐京墨這個從六品的翰林,畢竟翰林院沒什麼實權。至於徐閣老,他們手上的糧食可以關繫著民生的,不信這位徐閣老會為了一個小娘子對他們出手。
徐京墨一般不參與南宮家的生意,不過他還是問了句,“可是被人為難了,若是有麻煩找舅舅或者老師都可以的。”
南宮雲辭願意與本地的商會周旋不過是為了女會做準備,單說自家生意,這些人也奈何不得她。而徐天賜和溫閣老也是知道女會的存在的,甚至二人都是鼓勵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