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吃得苦中苦方……(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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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京墨其實也猜到了這個結果,不過教書育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後來,他陸續收到了謝長歌和杜領航的書信,兩人都是勸他再學三年,一舉得中。這書信的言辭寫的非常隱晦,一個說京中應試之人眾多,學識淵博讓人汗顏,若是沒有把握前來應試恐怕只是浪費時間;一個說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志存高遠,好好學三年去爭個一甲才是。
袁院長知道徐京墨準備找個書院去教書,而非去京都參加會試後,便主動找到了他。徐京墨已經是舉人,且名次極高,以他的本事來教乙級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念著他年紀小,又是第一次當夫子,所以給他安排的乙級伍班。
這個安排怎麼看都很微妙,伍班的學子以不學無術出名,但是這個班裡的學生都些背景,幾乎沒什麼真的寒門。
徐京墨對於能在崇山書院教書一事很滿意,熟門熟路少了許多麻煩,空閑時還可以在藏書樓讀讀書。
自他得了舉人功名後,南宮君燁可是走路都帶風,誰能不誇他的眼光,看他給女兒挑的女婿多好,十三歲就中舉,日後的前程更是不可限量。
南宮君庭自從分家以後,這日子過的一日不如一日,現在走到哪都能聽見別人誇他哥。他這一顆忿忿不平的心,就更不舒坦了。走去博坊,想要開心一下,今兒這手氣不錯,贏了兩千兩銀子。
南宮君庭揣著銀票,心裡總算舒坦了。博坊與他相熟的一個人湊來過來,“南宮二爺,我這可有筆好生意,您看可有興趣?”
南宮君庭看不起張林,這人是張家庶子,整日裡遊手好閑,賭錢也不賭大的,但是他對這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很感興趣。
“說來聽聽。”
二人出了博坊,去了家酒樓,南宮君庭叫了幾個下酒菜,又要了一壺酒。
張林給二人倒上酒,然後一飲而盡,許久沒喝酒了,這滋味兒真舒坦。他眯著眼,砸吧一下嘴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其實這酒就是尋常的酒,齊朝的釀酒工藝不怎麼樣,釀出來的就純度不高,便宜的酒水裡甚至有肉眼可見的雜質。
南宮君庭也不在意他的失禮,只不過心裡很鄙夷張林這副窮酸的樣子。
“二爺,可知什麼行當最賺錢?”
南宮君庭哪裡知道,他連自己手頭的酒樓都沒管明白呢。“別給爺繞彎子,有好買賣就說,爺賺了銀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林一臉賤笑地應道,“那是,誰不知道咱們二爺一向慷慨,要不這買賣我也不能找到您啊。”
他說的這生意就是放租子,但是齊朝的律法對放租這事管的極嚴,蓋因前朝就是因為這放租導致民間出了許多慘事,以至於後來發生了民變。想要放租子,要先去官府拿批條,而且能放多少都是有限制的。
誰不知道放租子賺錢啊,只是這錢不是你想賺就能賺的。
南宮君庭問他“你能拿到官府的批條?”
張林飛快地搖頭,要是他有這本事,他還需要找人合作嗎?
“二爺,這生意咱都沒法自己做,要能做不就早做了。”
南宮君庭白他一眼,“你小子可別是拉爺出來遛的!”
“不敢不敢,我前些日子搭上了關系,這位爺可是有官府的批條的。但是他手裡的銀子不夠,想做這放租的生意,手裡缺什麼都不能缺錢,所以他就想找個搭子一起做。他出這批條,另一人出銀子。”
南宮君庭聽著覺得這個不錯的買賣,但是能拿到批條的人,豈會沒銀子?他狐疑地問道,“你小子可別胡說八道,這臨安城還沒哪個達官貴人是爺不認識的,從沒聽說過誰家缺了銀子了。”
“他放著租呢,但凡傳出去點風聲,那些把銀子存他鋪子裡的人不得撕了他啊。我就是搭個線,您做與不做都成,做多少也都由您定。”
齊朝放租子,差不多是一個月三分利,就是說借出去一百兩銀子,一個月能收三兩的利息。別傻乎乎地覺得這利息便宜,換算成實際的年化利率就是42.84。這麼賺錢的生意,有誰會不動心?
反正南宮君庭是動心了,不過他也沒當場就應下,推說回去想想看。
夜裡南宮君庭難得的沒去找小妾尋歡,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自打分家以後,他就不痛快。這臨安城的人都認他哥不認他,就連以前那些簽了長契的客人都不續簽了。
他手上的酒樓雖然還能賺錢,但是越賺越少,搞得他去博坊都不能盡興。這些年朝廷攤派下來的稅負越來越重,眼看著這生意就要越來越難做了,要是沒個好營生,今後這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
再想到這些日子,到處都能聽見人吹捧他哥,說他有本事、眼光好,他越聽就越氣,他哥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隨手撿個小孩兒當女婿,都能撿到個舉人。
想要把他哥手上的家業奪回來,感覺越來越難,誰讓他有哥有個舉人女婿呢,這女婿還是溫閣老的學生。
南宮君庭越想就越睡不著,迷迷糊糊到了最後,只記得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比他哥強,不然日後東窗事發,他哥饒不了他的。
沒讓張林久等,南宮君庭就主動尋上了他。得了一萬兩銀子的張林痛快地將南宮君庭引薦給了曹老闆。
知道是曹老闆的南宮君庭也就沒什麼疑慮了,因為曹老闆的錢莊已經在臨安開了十幾年了。
“南宮老弟,我這錢莊是一本萬利的生意,若非是前些日子我那蠢兒子在九州買了太多的地和鋪子,我也不會一下子周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