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忙的敲了敲門。

‘今天的客人可真多。’

顧桑寧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去開門,但剛開啟一條縫後,門外那人便一個箭步沖了進來。

“王爺!”

雲欽焦急的沖進了屋子,直奔躺在床上的傅景曄跑去。

顧桑寧默默看著主僕兩人,看上去傅景曄是偷跑出來的。

“你家王爺怎麼了?”

顧桑寧關上門,倒了些茶水,示意雲欽先冷靜一下。

雲欽檢查完傅景曄的狀態,隨後冷靜下來坐了過去,同顧桑寧講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是這樣,王爺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好好吃飯了。”

顧桑寧在聽完所有之後,不禁咂舌,不知何故,她無法擺脫自己對傅景曄的負罪感。

似乎一切都是在自己離開之後發生的,看著雲欽擔憂的目光,顧桑寧不禁目移。

“不管怎樣,關鍵是先退燒。”

“......是的。”

外面正在下雨,為了傅景曄的身體,他們哪也不能去。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你家王爺會受那麼重的傷?”

聽了雲欽的話,顧桑寧通篇都沒有了解到傅景曄背後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那傷口看上去有些日子了,新疤舊疤疊加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原本的包紮很嚴謹,看上去就是專業人士包紮的,但現在完全裂開了,血液流的到處都是,顧桑寧仔細的將它們清潔幹淨了,但那傷口依舊嚴重。

“這......”

說到這,雲欽的表情突然僵住了,看上去十分糾結。

“是在欄怨山......”

王爺不希望顧小姐知道這件事情,雲欽對於顧桑寧的疑問感到為難,但最終他還是將欄怨山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

顧桑寧幾乎失去了力氣,接近暈倒,是的,自己那日聞到的血腥味沒有錯,她讓攝政王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現在就算是將自己砍頭自己也無話可說了。

他原本可以避免它,但因為自己......

“顧小姐,屬下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請您稍微照看王爺一些時日......”

“......是的。”

聽到雲欽的話,顧桑寧微微回神。

“王爺在府中幾乎不吃不喝,更別提太醫開的藥了,這樣下去不行......”

“當然,我會照看他,直到他好起來。”

雲欽鬆了一口氣,向顧桑寧表示感謝,隨後回府中拿藥。

當屋內只剩下傅景曄和顧桑寧兩人的時候,顧桑寧終於雙腳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不是怨恨,也不是厭惡,顧桑寧完全無法理解傅景曄為了自己在雨中奔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