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曄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信的一角將它拿近,就好像上面真的有什麼砒霜一樣。

傅景曄將它放回桌上,自己則去一旁褪衣準備就寢。

在換衣服的過程中,傅景曄的眼睛不斷地瞥向在桌子上的那封信。

在內心掙紮許久,傅景曄最終面無表情的坐回桌前,拿起了那封自己盯了很久的信。

“不管外表是怎麼樣的,這都不會是一封有趣的信。”

傅景曄討厭所有寄給自己的信,也是自己前二十多年的生活所導致的。

即使外表很冰冷,但傅景曄依舊有著單純的一面,每當自己從戰場歸來的時候,都會收到一些皇親國戚或達官貴人的“宴會邀請”。

自己覺得他們真的是在邀請自己,所以心安理得的去了,甚至還連夜處理完了忙碌的政務。

但是當自己真的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那些人嚇得蒼白的臉現在還清晰可見。

“參,參見攝政王......”

他們似乎對自己的到來感到驚訝,寒暄時候的竊竊私語就像蚊子一樣刺耳,最後東家精心準備的宴會很快就變成了寂靜的葬禮。

傅景曄對這種情況感到不舒服,自己是因為收到邀請才來的,但現在卻覺得自己像個不速之客。

從那時起,他再未開啟任何寄到攝政王府的信件。

不過,現在的傅景曄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攝政王了,他不想被區區一封來歷不明的信搞得神經緊張。

傅景曄拿來蠟燭,將信拆開。

一拆開信,一股花香就飄了出來,這是傅景曄第一次收到這樣的信,隨後用不悅的目光讀著信上的內容。

在逐字逐句解讀完這封的信之後,傅景曄整個人僵住了。

花香味彌漫了整個屋子,所以這封信......

“是在說喜歡我嗎?”

傅景曄又快速的從頭到尾又讀了一遍,彷彿要看看這封信的另一層含義,可是無果……

這分明是一封情書。

傅景曄兩隻手緊緊的攥住信紙,剛剛嫌棄的表情已經不複存在,在無數次讀完它之後,傅景曄不得不思考,這到底是誰給他的信。

不,不管她是誰,她都是一個瘋女人,而且不知死活,誰在乎呢?

然而,與傅景曄冷漠的言語相反,他那雙暴露在外的耳朵,已經紅的彷彿要滴血,彷彿心髒裡的血液全都湧向了耳垂。

這難道不是傅景曄二十多年來收到的第一個告白嗎?

“真是瘋了。”

他那一貫冷漠的面容此刻難掩內心的波動。平日裡冷傲如霜的攝政王,此時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感沖擊所困擾,難以平息激動的心緒。

——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今天王爺很奇怪。”

雲欽站在一旁,像往常一樣看著傅景曄處理政務。

自己能感覺到王爺今天很奇怪,雖然血腥冰冷的壓迫感和往常一樣,也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工作,但是卻犯了一系列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