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沒想到這三天對面是生意爆火,連著他們酒肆都火了起來,不僅他們忙碌,招娣的鍋裡可都沒有歇過。

漸漸地,發現不對勁了。

明明送菜碟的是他們,為何火起來的卻是對門羅氏酒肆呢?

慧娘立馬找來賬房和廚娘,“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這幾天生意如此好,反而賬面卻沒有一絲入賬,反而賠了不少?”

驚訝著帶著怒氣,她一直不以為意,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收益。

賬房先生苦笑,“老闆娘,可不是我算錯了賬,你看看這幾天,送出去的菜和酒水,還打折,一桌的菜錢都不夠採銷。還三天,可愁的我呢。哪天不是座無虛席,一桌接著一桌,可是這三天,我們真沒有賺錢。”

按耐住心中怒火,又轉頭問廚娘,“你做的菜,為何讓對面生意好了起來,三天一鍋,客人少了一大半不說,就連周邊幾個商鋪老闆,也都去了對面酒肆。”

廚娘在一句句逼問下,變得手足無措,“我...我也不知道。”還是像之前一樣炒的啊,怎麼成這樣。

一向淡定地她臉色可不好看,可轉眼間,看到王大勇偷偷摸摸,眼神時不時往對面瞟去。順著眼神看去,居然是羅青芝,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

“王大勇,給我進來。”

兩人去到後面廂房,看著眼前故作鎮定的男子,慧娘深感草率,當初怎麼就眼瞎找準了他。可是既然入了他們呂家,就不能想動想西。

“跪下。”

呵斥聲一出,王大勇毫不猶豫,對著硬闆闆的地上,就直挺挺跪了下去,“這是怎麼了慧娘。”

王大勇摸著膝蓋,身體的俱意讓他忘記疼痛,一臉討好問道。

“呵,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慧娘用力攥緊手上的絲帕,恨不得將男人生吞活剝,是誰說開在對面就一定能搶生意。

這下好了,他們才是被搶那個。

一腳踹了過去,“你就說怎麼辦,怎麼辦。”她可不想因為這女人,去驚動她舅舅。

王大勇抱住她的腿,“別急別急,慧娘慧娘我有辦法。”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慧娘將耳朵湊了過去,兩人密謀了起來。

而羅青芝,卻絲毫不在意,什麼陰詭計謀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毫無作用。

比如梨花落。

此時,羅氏酒肆內,賓客喝著小酒,聽著說書先生說著少年將軍平定西北的故事。

羅青芝聽得入神,如此人物,卻英年早逝,真是天妒英才。只能以酒為樂,從酒窖中將栓子帶來的梨花落,擺了出來。一開壇蓋,滿滿的酒香味,撲面而來。

就連臺上的齊叔都忍不住沉醉,有客人問道:“掌櫃的,你這是什麼酒。”

羅青芝不由自覺挺了挺腰板,一臉驕傲,“這可是我們酒肆新品,梨花落。陪著青果,可謂是獨特雅緻。今日承蒙大家捧場,我們一桌一小杯,讓大家微微品嘗。”

喝酒和的是啥,喝的是熱鬧,喝的是雅緻。

眾人沉醉其中,微微搖晃腦袋,久久不語,讓酒香在口中遲遲不能散去。

“好一個梨花落,老闆,給我來上一壺。”

羅青芝爽朗一笑,“可不行客官,只能來小小一杯。梨花落作為本店福利,不外送、不售賣,只送給客人喝。一次不多不少,一杯足矣。”

樓上的客人聽聞,不由嗤笑,“你一個小小酒肆,不是就是賣酒的,還搞這些鬼莫名堂幹啥。”

羅青芝抬起頭,望著這喝的醉醺醺的客人,“酒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