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白天稍微緩了過來,看著羅青芝跑出去,立馬攔住。

羅青芝著急,出什麼事,難不成像上次一樣?

白天搖搖手,“不是。”

這白天,必須下次讓他多幹活,不是啥啊,一句話說不完整。

“不是娘子,不是主子出事,是他師傅,總鏢頭。”

羅青芝沉思,這好好的,師傅怎麼受了傷?難不成今日已回?

那今日江賀行色匆匆,莫不是也是這般。看著情況,甚是不妙,心中略微不安。

微微鎮定後,抬起頭,道:“白天,說清楚。師傅受傷怎麼樣?而且你怎麼會去這麼久。”

白天終於緩和過來,舒了好大一口氣,“鏢局一片大亂,就連鄭相公和嚴相公也受了傷。請了好幾個大夫過去,都沒忙完。我也被指使得團團轉,好容易見到主子,話都還未說一句,就被喊走。我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主子見我坐立難安,立馬讓我回來告訴你,好讓你們放心。”

羅青芝心頭明瞭,轉過頭,朝著徐老爹說道:“爹,我帶白天過去看看,你和年年早點歇息。”

說完,不待老爹回複,便急匆匆地朝著鏢局奔去。

徐老爹:“這……”

沒等他開口,兩人遍匆匆離去。徐老爹望著羅青芝兩人背影,心中難安,今日是江兄弟,明日難保不是那臭小子。

眉頭緊鎖,像一團烏雲密佈,久久不能散去。

鏢局,徐常明主持大局,面色凝重,看向兩側來來回回端著血水的侍從,心裡跌到了谷底。

柳鶴雲在江天正身旁,眼中急色難耐,“相公,相公,你得堅持住。”

看著獻血浸濕一張又一張紮布,柳鶴雲心如刀割,這出一趟鏢,怎麼成這樣。

忙用手帕擦拭著額頭含水,過了好一會兒,江天正身上的傷口才包紮完整。

羅青芝一進來,便見三三兩兩圍了一團,分別以江天正、嚴庭、鄭華為中心。

眼神落在徐常明身上,見他完好,也安心不少。走過去,拉著徐常明胳膊,“徐大哥...”

徐常明這才從怒火中出來,自從師傅等人回來,忙著請大夫包紮醫治。看著師傅和師弟兩人受傷,其餘鏢局弟子更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心中如烈火蔓延,燒得他心神俱熱。

威遠鏢局從他記憶以來,還沒有出現這種慘烈的局面。

不管是誰,這次一定要付出代價。

而羅青芝一聲,將他從中救出,就像溫水般舒緩他心中的仇恨,將他引以為傲的決心壓在下方。

立馬拉過手,抱住羅青芝。

看著高大的漢子,此時像個小孩子一樣,羅青芝心裡泛起陣陣漣漪。緊緊抱著他,輕輕拍打著後背,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彷彿就是支撐和後盾。

徐常明松開她,“你不該過來。”

場面如此血腥,他怕嚇著她。

羅青芝搖搖頭,堅定地眼神跟隨在他左右,不僅你是我的依靠,我也是你的依靠。

見徐常明答應後,羅青芝過去挨著師母柳鶴雲。這一刻,江賀在旁忙碌著,而於心柳月忙於自己相公,無心顧忌她。

站在一旁,微微扶住師娘。

師娘遭受重創,滿眼泛著淚光,眼神落在榻上的師父身上,一刻也不想離開。

羅青芝嘆息一聲,也沒有問發生什麼。當務之急,是將眾人傷養好,才有機會說其他。

師傅一直昏迷不醒,而鄭華和嚴庭也受傷極重,尤其是嚴庭,手上被劃出好大一條傷口,傷口本好好縫住。

但一解開綁帶,嚴庭手上的血止不住,傷口無法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