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投籃啊!!”

幾個候補隊員緊張的握緊拳頭,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球場。

“因為對方的防守,根本無懈可擊。”

久神的聲音不疾不徐,微微皺起的眉宇,卻還是隱約透出了一絲擔心:“他們從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有出現過失誤,雖然悠鬥出其不意的快攻,以及鬼堂敦和南錦真配合的得分方式已經很完美了,但帝東的防守,也是出了名的銅牆鐵壁。”

“體力消耗的太厲害了,這樣下去,可能會無法堅持到比賽結束。”

久神神色複雜的看著球場上還在奔跑的幾個人,忽然收回目光看著身邊的人:“少爺,就算這樣……也還要讓她去參加比賽麼?”

“是,我會讓她去。”

坐在他身邊,司炎那張絕美如神的臉孔,美得令人窒息。

“為什麼??”

久神驚訝的看著他,一瞬間竟然又再次忘記了自己絕對不過問主人做的任何事情的準則。

以她的情況,去比賽的話,傷口一定會裂開的。

那樣的傷口,一定會很疼的……

就算是一個男生都未必能承受,更何況,她是個女孩子。

明明少爺很擔心她,卻還在這種時候讓她去參加比賽,讓她再疼一次??

“因為……”

司炎低下眼眸看了一眼把自己當做膝枕睡著的涼蔓初,嘴角漾開一抹優淡的笑意,“她不會不去的。”

久神微微斂眉,不理解的看著他。

“就算我阻止,她也不會不去的,所以……”

他瑩澈如璃的眸心分明化開一抹魅幻的玩味,被纖長的睫毛模糊的幾乎看不清,卻依舊高貴如斯:“她想做的事情,她堅持的事情,我不會阻止她。至少現在,還不會。”

因為這個女孩和普通的女孩是不同的。

明明是那樣的傷口,她卻彷彿沒有痛覺一般的一個人忍耐著,這樣固執的女孩,只會堅持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東西。

所以他才會放任她,至少在成為她的選擇之前,至少在他還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之前,他會放任她。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微微翹起的發尖,下一秒就被她握住,貼在臉頰上輕輕的蹭了蹭:“謝謝阿司……最喜歡阿司了……”

她的聲音懶懶的很好聽,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司炎微怔,片刻後,微微的彎起嘴角。

“蔓,我說過,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之後,會全部兌現吧?”

——你要記住你現在說過的話。

——無論是出於有意還是無意,從很久之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全部都會當真。

——這些話,我會全部兌現,就我和你,明白了嗎?

“嗯嗯,我記得呀……”

眼罩還帶在臉上,涼蔓初迷迷糊糊的回答。

“你要做好準備。”

他的手,握住她微涼的手指,完全的包裹在掌心裡,深色的瞳仁仿若印在瀲灩湖面的夜空,始終看不透,“因為我很快,就會找你兌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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