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蔓初抬眸,迷惑的看著他:“剛剛說了什麼?”

“並沒有。”

他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唇邊的弧度,帶著慣有的邪氣:“只是,更喜歡你叫我涼而已。”

關上房門,他嘴角的弧度,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甚至比她還要慘白幾分。

握住門把的手,微不可覺的顫抖著。

站在門外的西瑞看到他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這樣好嗎?”

一旦承認了這樣的關系,就像是在兩條交錯的線,在瞬間回歸到平行的軌道。

家人。

這個詞語,這兩個字,對有些人來說是最溫暖的兩個字,對有些人來說,卻是最殘忍的兩個字。

因為這兩個字之間,註定有無法跨越的距離。

就像銀河的兩邊,無論對岸的風景多麼美麗,都是再也無法去觸碰的禁忌。

“的確不好。”

他微微斂眉,唇邊卻彎起一抹弧度來:“西瑞,你說得對,這就是一場賭,而選擇權不在我這裡。”

——可是這樣放任她不就像是在賭麼?彷彿把選擇權交到了她的手裡,賭她什麼時候會主動去觸碰弱點,主動讓誰成為她的弱點。

西瑞沉默的看著他。

“是我輸了。”

漆黑的發絲,微微掩住了雙眸,就連他唇邊的笑意,也失了幾分原有的色調。

“輸給她了。”

——時候也有無論怎麼努力,怎麼強大,也無法守護的東西。

——在涼的身邊很安全,我喜歡涼,像家人一樣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