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在意他微怒的語氣,千澤月唇邊的笑愈發深迷:“剛才差點要觸碰到遲槿汐,你有什麼感覺?”

千澤西愣了愣,雖然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又什麼用意,但是他意味深長的笑容還是讓他不由的顫了下:“很惡心啊……”

那女的可是隨便被女人警告一下就哭的無聊女人好不好,他幹嘛要去碰那個女人啊!

“那如果剛才是涼蔓初要碰你呢?”

“……”

千澤西怔住。

如果剛才是涼蔓初?

如果剛才……

涼蔓初穿著他們陸北的制服,伸手要觸碰他……

他的臉頰透出些緋紅,但更快的,他用力的搖搖頭,把腦袋裡的虛構的影像打散,天啊……他竟然在幻想一個男人穿女裝的樣子,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唉。”

身邊忽然傳來一陣遺憾的嘆息。

千澤西轉過臉看向身邊的人:“幹嘛啊,突然嘆氣……”

“一想到你都長大了,開始戀愛了,我覺得好寂寞。”

“……我明白了,你是想跟我打一架。”

“西,你從小打架就沒有贏過我吧?”

“千澤月,閉嘴!”

夕陽映進透明的玻璃窗,在價值不菲的地毯上印下一串明亮的痕跡。

遲槿汐不安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房間裡的氣壓都彷彿比其他地方低很多,讓她不自覺的連呼吸都放輕,唯恐驚擾了這詭異的安靜。

可是她不開口,對面椅子上的人也沒有說話。

房間內時鐘嘀嗒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你那天說的,都是真的?”

她終於忍不住先開口。

有時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無比清晰,人卻總是喜歡一遍遍去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