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注意到那人完好的手放在身後,似乎在緩緩地抽出什麼,林霖已經看見匕首的寒光了,卻按捺不動,同時示意保鏢也不要動。

匕首被全部抽出來,他使勁一甩,刀尖立刻對準了林霖的心口,眼看就要紮進去,林霖還是不讓保鏢動,制服住其他人就行。

林霖握住他的手腕,讓他握刀的手動彈不得,並抓住他的手慢慢移動,挪動到遠離心髒的位置,帶著他的手紮了進去。

刀尖劃破面板接觸到血肉的感覺竟然讓林霖有些興奮,他眼睛裡冒著光,帶著這人的手慢慢往裡紮,好像在享受什麼一樣。

林霖從來都是個能對自己下死手的人,刀尖紮進去幾寸,那人的手想要蓄力往裡紮,林霖一腳踢開他,連帶著刀也被拔.了出去。

林霖用手按住受傷的地方,他有分寸,刀紮的根本不深,這點小傷沒幾天就能癒合,他只是想透過這個傷口告訴卓行遠,即使他把自己保護的很好,自己也依然會受傷,沒有什麼比在他身邊更安全。

林霖回過頭看那些目睹了全過程的保鏢,問:“你們知道我是怎麼受傷的嗎?”

“知道,您是因為歹徒太過兇殘一時大意才被刺傷的,是我們保護不利,請責罰。”保鏢對長立刻出列說出了林霖最想聽的答案。

“好了,去醫院吧。”林霖對他的上道表示很滿意,在想要不要發點獎金什麼的。

林霖沒想短時間撬開他們的嘴,他只是為了找個藉口折磨他們而已。把人交給卓行遠之前就安排好的人手,林霖帶著人去了醫院。

他先去看了卓行遠等人的傷勢,卓行遠根本沒什麼大事,他會暈倒除了受傷的緣故還有就是連續高強度的工作讓他精神不濟,只要好好調理就沒什麼問題。

林霖放了心,去處理了傷口然後返回病房。

由於不是大傷也沒必要住高階病房,他們幾個就在一間普通病房擠了擠,反正床位多,夠用。

亞瑟和艾倫擠在一張床上互相擁抱著睡了,受傷的兩個保鏢一人佔了一張床,卓行遠自己一張床,旁邊還有兩個空位,林霖想了想,脫掉剛套上的外套,只穿著一件襯衫躺到了卓行遠的床上。

卓行遠後背受傷林霖不敢抱,只能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林霖深深吸了口氣,在他頸窩處蹭了蹭,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差點就要決堤。

卓行遠很久沒睡過好覺了,這一覺睡得很沉,林霖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他也沒有反應,反而是把人摟得更緊,無意識地摸了摸林霖的頭發,在林霖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摟著人繼續睡大覺。

即使林霖在他懷裡扭來扭去非常不安分他也只是把人按在懷裡,夢囈般地嘟囔:“乖寶別鬧。”

林霖一開始睡不著,用手輕輕描摹卓行遠的五官,還有他貼著紗布的額頭,一遍又一遍,但後來實在撐不住了,被窩裡太溫暖,而且還有卓行遠的體溫加持,他也漸漸地睡著了,靠在卓行遠的胸口睡得異常安穩。

第二天卓行遠是被疼醒的,額角的傷口和後背的傷口都夠他疼的,身上纏了好幾圈繃帶,卓行遠還在暗搓搓地想,纏這麼厚,到時候換藥多不方便。

但是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懷裡有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蹭,低頭看了一眼,是林霖,卓行遠瞬間就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好在林霖現在還沒醒,他可以多活一會兒,想了想就摟著林霖打算睡個回籠覺,可惜的是他剛把人摟緊林霖就醒了。

一睜眼,卓行遠就望進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卓行遠有些心虛地坐起來,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的那塊兒紗布,解釋道:“你先聽我說,我不疼,受的傷也不重,所以別生氣好不好?”

林霖冷著臉,笑道:“呵呵,我不生氣,我有什麼生氣的,您老人家可都是為了我好,我哪有資格生氣!”

林霖陰陽怪氣的語氣把其他幾人都弄醒了,兩名保鏢識相的出去了,亞瑟還想看戲被艾倫生拉硬拽地拖走了,病房裡只剩下四目相對的兩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林霖:你再用力我生氣了。

卓行遠:那自己動好不好,這樣你就能自己掌握力度了。

林霖:滾。